二嘟噜早已不再饶舌,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因为他被人点了哑穴。
花儿有很好的涵养性,但是她可没有。
她就是绿衫少女,众人看得来。
杜狼也看得来,眼珠子骨碌骨碌咣荡在眼眶里,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是不可相信眼摸跟前的这个纤弱女孩子有得什么道行。
绿衫少女笑笑,手一扬起间,几道金光从袖中射出。
“铮铮”的细微声响过,木板墙壁上正悠哉悠哉散步的三条蜈蚣、二只壁虎被定了身,变成原地踏步走了,摇头晃尾个不停,却前进不了半小步。
它们各各背脊上插戳上一根金光灿然的针儿,亮亮晶晶闪闪耀耀的,在楼内盏灯烛光的映照下。
杜狼脸上微微变色,梅花蕊针,八卦门下所独门暗器,堪为武林一绝!
“八卦门孙大娘是你什么人?”杜狼问道。
绿衫少女盈盈一礼,说道:“正是家母!”
杜狼咬牙切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黑无常打趣道:“杜堂主,您了现在已不是男人了,下半身那方面早已不行了,别不服,认了吧!”
白无常紧跟着说道:“黑兄,我们的杜堂主现在如果说是人,那就是妖人;如果说是妖,那顶多也就是个人妖啦,呵呵!”
绿衫少女则说:“听说老早以前的江湖传说中有一种武学叫‘葵花宝典’的,倒是挺适合您了修炼的!”
杜狼眼珠子跟个溜溜球似地转了半天,终于累了转不动了,眼珠落定后凝固呆滞在这一地秀色可餐的小美女们身上。
“嗷”起了一嗓子跟狼嚎似地,杜狼揪起两个爪子猛力地在胸膛上抓挠起来,片刻之下,衣裳尽裂,胸膛上起了一道道血肉模糊的血印,又“嗷”一嗓子狼嚎,就地蹦了起来,半裸着身子疯疯癫癫地冲出客栈,飞奔在月夜之下、沟间山壑里,真正名符其实地成了“月下飞狼”了!
众人皆惊呆了,这月下飞狼恐怕就此丧失心智、疯疯癫癫了。
花儿笑吟吟地对着欣蕊说:“蕊儿,八卦之传家绝学,蕊针一出,飞狼吓跑!”
欣蕊说:“大小姐,我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而已!”
“不是我跟你说过了嘛,不要喊我大小姐,叫我姐姐就可以了!”花儿郑重严肃地申明说道。
两人嘻嘻一笑,柔荑之手拉在一起,亲密似姐妹。
八卦门原是武林中的小门小派,虽不太起眼,但也有它的独到之处。同时,这些中间地带也是正邪争斗的对象,天穹教鸠摩王动用遍布全国的分舵力量,千方百计地将其拉拢过去,成为自己的一份子。
八卦归于天穹之后,掌门孙大娘之独生爱女孙欣蕊与刑罚堂阎王之女阎花一见如故、十分投缘,阎花将她要来,成为自己无不要好的闺蜜。
花儿看着这一地的小姐妹们,皆泪盈满眶,方才一切登下全落在她们眼里。
花儿眼眸也涟漪泛动着泪波,低头踌躇了半天,忽地抬头对黑白无常说道:“两位叔叔,其实她们都是一些小嫩肉无辜之人,我们不如放她们回家吧!”
“万万不可!”黑白无常惊叫道:“花儿,此事万万不可!”
黑无常说:“教主他老人家分兵对敌,意在灭掉而永绝后患,你活擒回去,已经极度出格了,怎能再放虎归山?!”
白无常也跟风说道:“如若教主他老人家得知,这就是死罪一条,到时不光是你、我们俩,就连你爹爹老大也难辞其咎!”
黑白常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亏得我们还是刑罚堂里的人,这不是执法犯法嘛,不光你爹爹无脸,教主他老人家也无脸,也让其它堂里的弟兄笑话!”
听罢此一番话,花儿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这样吧,将她们送上日月山,待我去向娘娘大小姐馨儿姐姐求得情来,由她再斡旋于教主,保得下这一干投缘的姐妹来吧!”
又看了一眼满地的小美眉,说道:“雪儿霜儿姐姐香儿妹妹,花儿得罪了,如果你们真的有事,我陪你们一起有事!”
听得她如此说来,雪霜香儿都不言语,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花儿冲欣蕊使了一个眼色,欣蕊上前一一将她们扶起在座上。
花儿又踱步来到老少爷们这一帮人前。
她看到二嘟噜,笑了,说道:“你这老哥很可爱,但是话太多了容易伤神,你还是就这样保持沉默吧!”
欣蕊在一旁也说道:“姐姐,我这点穴疗效是七天,稳上日月山了!”
花儿又看到老柴火棍子,有点诧异地说道:“大爷,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到外面打拼呢,还是看个座吧!”
黑白无常上去,将老柴火棍子架扶起来在座上。
“范老师——”花儿很恭敬地说:“您的《天与云》散文诗真地十分感动了我,待上得日月山后,希望您也为我作一首,我想就叫做《花儿》吧!范老师您也需要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