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会有的,你觉得眼在天边遥不可及的往往就近在眼前,吃吧,什么都会有的!”
媒婆儿这样安慰道,不能自己,泪涌而出。
“看这伤心样,这媒婆妹妹,你也是丢掉孩子了吗?”
说唱老乞丐似是同病相怜地问。
“何止失独,我还失公呢——我更惨,我是双失!”媒婆一听之下,不能自己,呜呜趴桌就哭,也就碍着这喜气场合,要不早抱着老乞丐放声大哭了。
“甭太伤心了,活着就好,人生如风雨,生活要坚强!”老乞丐递过一沓餐巾纸来,任媒婆儿唏嘘稀溜其上。
“嘛话甭说了,老弟,今个儿咱能碰上是缘分,比现在个起,你们就是丐帮弟子了,有什么事大伙会一起帮忙的!”老叫花儿突然这样冲说唱老乞丐说道。
这样的大话经一个这样神道的老叫花儿说出,却是掷地有声。
“丐帮?!”老柴火棍子和桌上一干乞丐们全都大睁了眼,要知道,丐帮可是中原武林中第一大帮,单从人多势众来说,气势甚至有点盖过武当与少林!
丐帮中人,肯定是叫花子出身;但是叫花子出身的或是现役的,可不一定是丐帮!
入得丐帮这件事,那得有人看上、有人引进,过河需要搭桥的。
老柴火棍子这一干乞丐儿可是几个孤魂野鬼单练的。听说过丐帮,说进得丐帮好处多多,丐帮之内皆兄弟姐妹,相护相帮,讨不来饭,会有人送上;受得了欺负,会有人出面拔冲;被狗咬了,会有人送来云南白药与创可贴!
丐帮帮主九龙神丐那更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一身武艺出神入化,武林之中名望也极高,与少林、武当CEO方善、灵虚称兄道弟,他一跺脚,整个武林、甚至这个腐朽的朝廷,都为之一震!
老柴火棍子讨饭一生,受尽欺负白眼与狗咬,也无缘得见,更无福踏进丐帮门内。
“你别逗了,老哥!”老柴火棍子怜悯地说:“今天托您老的福进得门来吃得大户人家的喜宴,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我们就心满意足,该滚蛋了!”
“真的,我是认真的!”老叫花子认认真真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还丐帮帮主呢?”另一个酸腐瘦弱的中老年乞丐儿讥笑着说。
“你又是谁?”老叫花儿问道。
“哦,他呀——”老柴火棍子介绍道:“他是范二先生,常年参加科举,却年年不中,越考越抽抽,考得老娘也走了、老婆也跑了,最后,这兄弟想不开,想在一颗树下上了,结果赶巧让我等这些人救了下来!那个说唱蹦这一套话——”
老柴火棍子夹了一口肉下肚,叽叽咕咕地说道:“就是他全教给我的!”
“那他既然是导师系列,为什么他自个不亲自出场挣点出场费呢?”媒婆儿问道。
“这个!——”老柴火棍子一时语塞,看看范二先生,又看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爽笑了。
范二先生也低头笑了,只不过笑得有点窘态与羞态。
“这事就这样成了,我说你们是丐帮中人、就是丐帮中人!”老叫花儿继续说着,并神秘地眨眨眼,又吐噜出一个问题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听者皆摇头。
“我就是——”老叫花儿压低了声音,说:“今个儿这桌上也没外人,这孩子——”他一指媒婆,说道:“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我就说了实话吧,你们就一听一记,不要吐噜出去,我——就是丐帮第十八代传人——现任帮主九龙神丐是也!当然了,小小薄名,不值一提,见笑、见笑,嘿嘿、嘿嘿!”
听者皆哗然,鼻涕唾沫喷了满桌。
只有媒婆儿没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神神道道的老叫花儿。
但听得老叫花儿又呐呐自语道:“嗯,这帮规以后得改一下了……但凡是乞丐者,皆是我帮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