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囊儿嗔“哼”一声,扭头与手拉着手的霜、雪两位师姐一道跨进了门槛。
媒婆儿隐约耳会到随身进去香气袅袅传出三位美眉的私聊声:
“咦,这媒婆儿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嗯,不错,眼前晃来晃去的老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何止相识,简直是那种朝夕相处的感觉!”
“可就是想不出是谁来着?!”
“莫不是两位姐姐都在想情郎,看到媒婆就贴心的感觉吧?!”
“去你的,讨厌啦,小不点孩子知道什么来着!”……
忽得,门口街面上骤响起一阵快板说唱乐来:
“今日大喜喜冲天,两朵鲜花插帽沿,三寸金盔头上戴,四尺吉庆莽龙穿,五子登科传人美,**同春喜万年,七心和气家齐顺,八仙庆寿献仙丹,九世同居古来有,十世皇恩中状元!……”
说唱得一溜一溜的,可以说得上是中原好声音了。
鹰十小弟这个小香囊嘴里站门墩的小小子抬眼看来,但见来人是一个衣裳褴褛得服饰犀利新潮的老乞丐,柴火棍子似的身材还跳着迈克尔·杰克逊似的舞蹈,倒是十分相衬的了。
就这样,这柴火棍子似的老乞丐快说快唱快跳快舞快板着蹦上府前台阶,来到两人眼前。
这贺喜的Pose,作为此时门面处的鹰十小弟推辞不得,随手掏出一些小碎银子拽到他脏兮兮的手里,连连摆动手催促,让他与身后的一干乞丐们赶快跑路,越远越好。
老乞丐贱滋滋、笑嘻嘻地咧着只剩一上一下两颗胶黄门牙的大黑嘴说:“小哥,这点小碎银子,我们这么多人……真是的!今日里大大喜事,来的都是客,进的都是喜,还不邀我们进去坐坐,更增喜气!”
“这些银子还嫌少吗,你们想讨得多少?”鹰十小弟气不打一出来,厉声叱道。
“喜银因主而定,在洛阳城里,谁人不晓得飞鹰镖局真是名门望族了,这点小碎银,你拿得出来、说得过去吗?”
“你?!”
“哗啦”一声,老乞丐手中多了一小堆堆的银子,他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慷慨大方、桃花小眯眼的风骚媒婆儿。
媒婆儿将古径道上五大神棍的无私捐款还有刚才个鹰十小弟的预付酬金一古脑地全拽给了眼前这个老乞丐——这个有着柴火棍迷人身材的说唱艺人老乞丐!
“不要不好意思!”媒婆儿看着眼前有点窘态的老乞丐,洒脱大方地挥挥手,说道:“我是飞鹰家族里的二姨,谢谢你们的贺喜!”
谁也没太在意到,媒婆儿说话间身子已是颤抖不已,眼里噙满泪水,而努力不使溢冒流淌出来。
“这下满意了吧,你们可以走了吧!”鹰十小弟见机行事,劝说下这一干乞丐道。
老乞丐这一下里没得话说,转身一挥手,顺下台阶就要带着手下一干乞丐去别的地方讨活。
媒婆儿也跨下一台阶,要跟进似的。
鹰十小弟大吁一口气,今个儿飞鹰临门喜事,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最不抵的也得衣履光鲜、像模像样的似那么回事,而让这一帮破破烂烂、神神道道的乞丐们进去,这不是给主人和贵宾们上眼药嘛!
“等等!”街角旮旯里突地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接踵,一个更邋里邋遢的老乞丐从地里冒出来,像从下水道里冒出来似的。
这邋里邋遢的老乞丐更是升级版的腌脏不堪,身上褴衣条条扯扯、千洞百穿,白头发白胡子满头满腮满天飞舞里,半怄偻着腰,一步一歪地拄着一根粗臂藤根拐杖来到鹰十小弟眼前。
鹰十小弟鼻子都气歪了,今个儿老主人无暇分身而将这么大门面的事交给他,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历练,这次玩好了,说不准翠花小姐姐另眼相看、好感倍增呢,一高兴说不定还能吃上她独特腌制那开胃开心的酸泡菜呢!
可这下里,真是没完没了了,讨厌死了!
鹰十小弟苦着脸指着眼前这个嘻皮笑脸脑瓜子半铲子的老叫花子,问道:“您老又有得什么事呀?”
说着,就掏手入怀,心里想:“不就是想借机多讹讨几个钱吗,给他个三瓜两籽的,打发他们赶快走了完事!”
手还未伸出,老叫花子发言了:“且慢,我不得钱,我要进去贺喜驾喜、共喜一下!”
鹰十小弟一听,心头立马火起,实在控制不下自个,吵吵嚷嚷推推搡搡道:“你们赶快走了,今天个没你们的事!”
这一失控推搡下,劲力何其大?可是出乎意外、大跌眼镜的是,踞下拄杖的老叫花儿纹丝未动,再见得临上的鹰十小弟却“噔噔噔”几连紧倒着后退,最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墩坐倒在门墩上,倒真成了坐门墩的小小子了。
那叫花儿又是嘻嘻一笑道:“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小鹰子气急败坏,一个“飞鹰翻身”漂亮利落地旋起来,老叫花儿看在眼里,微微点点头,说道:“飞鹰堡里的功夫倒还可以,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