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小蚂蚱茫茫不知所然,四下里的兵刃交接声、喊叫撕杀声不绝于耳。
柳雪放眼看看四周,又看看发呆的小蚂蚱,对他眨眨眼睛,说道:“小蚂蚱,其实我们俩跟谁都没得怨恨,要恨就恨那帮抓壮丁的官府衙役!即使跟魔教,也没有来得半点仇恨!这样吧,不如咱俩躲猫猫得了,待他们打累了,咱再出来吓他们一跳!”
“这不行呀,雪花姐姐,我们得劝劝大师父、二师父,还有师哥、师姐们,让他们别再打个不停啦……”小蚂蚱为难而又一根筯地说。
“没用的,无可调和的,劝和不下来的!”柳雪这样急急地说:“瞧,大师哥和二师姐快打到这边来了,我得闪啦!”
说末了,人已没,轻功使起,如一片雪花似地飘逸而去。
眼见着大师兄被二师姐追打着奔这边来了,小蚂蚱也怕得大师兄再点罚踢他一下,也躲闪了开来。
东瞅瞅、西瞧瞧,最让他揪心的是大师父和二师父呯呯啪啪地打得火热,于是挪着身子过了去。
凑近前来,他又叫道:“大师父、二师父,你们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好啦!”
“你那瘦巴身材还不够我一拳擂呢!”传来大师父山涯子洪钟般的声音:“小蚂蚱,去一边划个小圈,站着里边呆着别动!”
看来又惹大师父生气了,这是小蚂蚱第二次罚站了。
小蚂蚱依言而为,乖乖地直立在自个划出来的小圈里,一动不动,跟一块冰石似的。
这是一幅很滑稽的景象,一群人等活蹦乱跳斗个不停,惟独一人,戳立在当地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蒙头盖脸包着白布的人此时冒了出来,裆里也结扎着内衣白布,不是他人,正是月下飞狼杜一秋!他一直在瞅捏着躲避老贼尼素心师太,见到这个傻傻傻小子,立刻乐开了怀,心想:“打不过老贼尼,拿你这个二百五傻小子撒撒气泄泄火也是很好的呀!”
于是,立马抽出弯月钢钩,兜头就搂。
小蚂蚱看得一弯锃亮闪光的钢钩钩砍而来,正要本能地挪动脚步,躲闪开来,心念却一动:“师父说了,让我站在圈里别动的!”
这一踌躇思量间,弯月钢钩已贴近脖颈!
眼见得手,飞狼杜一秋心中窃喜不已,可算杀掉了一个正派人物,尽管算不上什么宗师大佬,但好歹蚂蚱也是肉呀!
忽听得耳后一阵巨响哄然而至,心里无奈又不甘,心想:“定是哪个多事的正派人物救了这小子的命来!”
心念一动,圈钩反击,碰落一物,回头看来,那物还识得,正是小棒槌蒲垒的独家暗器——“飞天小棒槌”!尽管腰折在素心师太掌刀之下成半拉,飞出之时分贝打了半折,但仍是巨响不已,慑人心魄!
半拉飞槌又飘飘乎乎回到小棒槌手里,大老远传来他敞亮的声音:“三十七弟,不要和一个傻不愣登不会武功的大孩子为难,上阵杀敌也要杀之有道,莫要残害无辜!”
杜一秋脸上一阵红烫,只不过被内衣白布包着,显露不出来罢了。
山涯子见此情景,知是小蚂蚱的傻艮劲又犯了,赶紧叫道:“小蚂蚱,你可以出来随便走啦!快点……”
话到此,已说不出口了,海粟子一阵紧似一阵的攻势,逼呛得他再也吐不出半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