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到男子那样喊着,立刻变得忧虑起来。他看看周围,无奈地走到我们面前,悄声说:“两位一定要帮帮紫菀,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不然她会魂飞魄散的。”
“这……”绿瑾师兄似乎有些犹豫。
老人看到绿瑾师兄为难的神情,眼泪立刻便流了出来。
“莫非她注定要坠入无底深渊,永世难回头?”老人闭上眼睛,痛苦地说。
“恕在下无理,老人家为何对紫菀这般关心。这镇上之人,都是如此冷漠,而你……”绿瑾师兄疑惑地问着。
“公子可有要守护的人?”老人突然问绿瑾师兄。
绿瑾师兄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既是如此,公子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老人说着。
“各有天命,若是她此次难逃一劫,你该如何?”绿瑾师兄问道。事实上,我并不知道绿瑾师兄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换做是你,你又会怎样?”老人抬头看了看天空。
“老人家,别担心,我们会尽力帮她的。现在您要先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见到紫菀。”容易心软的我,看到老人家悲伤的神情,又一次决定帮忙。
老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感激地看着我,“姑娘只需随我来,只有我能找到紫菀。”
绿瑾师兄看着我,带着些许不理解。他的眼神好像在责怪我说:“你不是要救云逸吗?为何又插手此事。”我却俏皮地对他笑了笑,他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那老人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不怎么好,但不知什么原因他此刻走得很快。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将我们带到一个结界前。
“从这里就可以进去见到紫菀了。”他指着那结界说。
“老人家,您和我们一起进去吗?”我问着那老人。
“不了,老朽在这里为你们把风。我猜紫菀已经知道你们要来了。”他说着示意我们进去。
我跟绿瑾师兄面面相觑,之后绿瑾师兄思考了一会,便带我进入了那个结界。一进结界我们都愣住了,这里并不是什么洞穴或者花丛,应该是一个墓林:到处是墓碑。每个墓碑前都开满不同种类的花,虽然花儿开的很美,但却充满了凄凉和哀伤的感觉。
“你们来了。”一个女子走出,曼妙的身姿,白皙的皮肤,秀丽可人的面庞,但奇怪的是,她的容貌看起来本该是一个干净单纯的小家碧玉般,但眼神中流露的神采,加上她得穿着,俨然是一个满身火红的邪魔。我想这应该就是变成火妖的紫菀了。
“实在对不起,来此打扰姑娘了。”我小心翼翼地对她说着。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那家伙,一定会带他觉得能帮我的人,过来。”紫菀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他的心意,你早知道吧。”绿瑾师兄问着。
“知道又如何,人没有一个可信的。不然,你们也不会修仙试图脱离人道。”紫菀有些偏激。
“紫菀姑娘,我们冷静地谈谈好吗?”我开始同情紫菀。
“看到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之多墓碑。”她指着那些墓碑,眼中噙满了泪水。
“愿听姑娘一说。”绿瑾师兄说道。
突然,紫菀跪坐在地上,声音极低地说:“她们都是我的姐妹,可是却因我而死。”那张脸上瞬间布满了哀伤,泪珠一颗颗滑落,我们没有打断她,也并未有安慰的动作。相信此刻的她最想的便是有人可以听她讲这一切的因果关系。
“陆伯都告诉你们了吧。其实,我本是这山上的紫菀花妖。我和我的姐妹们在这山上修行,八百年来,我们从未伤害过一人,一直是助人修善缘。这玉泉镇的百姓世代都在我们的保护帮助之下。”她说着,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两年前,陆生从京城回来,不幸病倒在这玉琪山上。我好心救下了他,并带他来到我们生活的小屋,悉心照顾,渐渐地也与他产生了感情。他也知道我们姐妹的身份。开始他对我是山盟海誓,恩爱照顾。可就半年前,尚书千金欲招她为婿,他变暴露了本性。他决定将我抛弃,其实他抛弃我,我对他本没有一丝的恨意,毕竟人妖疏途。但,我的姐妹们都没有错,却因我遭祸,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着她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但渐渐地她又平静了下来,“他为了向他的皇帝献宝,将我诱出,设法阵把我困住。然后带着一些道士将我的姐妹们抓到我的面前,一一送入丹炉练成一粒百花丹,献给那所谓的天子。我亲眼看着姐妹命丧他手,心中的痛谁能理解!”她说着,瞳孔变成了火红的颜色,她的内心应该是着很深的恨意。
“他不是人!他连做魔都不配。你们也许还想象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他妹妹的墓。陆香,她那个善良单纯的妹妹,一个与他有血缘至亲的妹妹。他为了荣华富贵竟然也将她送入丹炉。我永远也忘不了陆香当时苦苦哀求她的样子,那样无助,那样绝望……”说着她的泪水不住地流着,虽然有浓浓的恨意,但更多的是悲伤跟无奈。
“紫菀姑娘,请先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