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有一群孩子在放风筝。本来一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嬉闹的孩子中间竟然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在缓缓地跑着。
好奇心让我走上前,我唤住了老人,问道:“老伯伯,您怎么也在这里放风筝啊?看您身子似有不便,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姑娘,我想念我儿子了。”他看着我说。
“嗯。老伯伯的儿子一定在远方吧。”我笨拙地安慰说。。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他仔细看了看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
“难怪,姑娘有所不知,在我们临海有个习俗。一旦思念着什么人,就亲自做一个风筝,写上想说的话,并将它高高放起,当风筝飞到最高处,线便自然断开,风便会把它带到你思念的人手中。这样在远方的人就能感受到你的思念。”老人向我解释说。
听完老人的话,我看了看绿瑾师兄。他似乎对这个习俗很感兴趣,一直看着天空中的风筝。
“师兄,别看了。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我也做这样的风筝给你。”我调皮地说。
“是吗?”他有些不相信。
“哼,当然了,不过我会做个很小的风筝,上面写满了你的坏话,每次想骂你的时候就放一只。哈哈……”我得意地看着绿瑾师兄。
“唉!我开始有些期待你的风筝了。也不知你这坏丫头,要骂我什么。”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笑着说道。
我正想捉弄绿瑾师兄,却发现放风筝的孩子全部向一个方向奔跑着。
我和绿瑾师兄都有些诧异,于是便拉住一个小孩。
“请问出什么事了?”绿瑾师兄问着。
“时间到了,程家的莲儿要被投海祭神了,我们都要去看看热闹。”小孩说完,就跟着人潮跑走了。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也随着人潮向祭神台走去。
这祭神台被许多人包围着,我和绿瑾师兄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到前面。但不看倒好,一看我们都深深吃了一惊:一个昏睡的女子正躺在神坛上,穿着可怖的巫师在不住地念咒。我本想冲上前去,但绿瑾师兄示意我静观其变。
就在巫师跳着奇怪的舞蹈,并告诉众人仪式即将开始时,一个妇人突然冲出来跪在地上,她看起来有几分苍老,哀伤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开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躺着的女子哭泣。但是没过多久,她跪着爬到一个长满胡子的长者面前,抱着那长者的腿不住地哭。长者似乎有些不耐烦,用脚踢开了她,无情地说:“你不必这样,今天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听到这些,那妇人的哭声听起来更加绝望了,突然她转过身,向所有围观的人磕头,也许是过于用力,她额头上出血了,随后,她大声喊着:“求求大家了,我的莲儿真的不是邪魔。她只是得了怪病,一直昏睡不醒。求求你们救救我的莲儿吧,别让他祭海!”
但祭台下的人们并没有被这个妇人感动,依旧漠然地看着那巫师。
看到台下的人如此冷漠,妇人突然像发狂了一般,冲到那熟睡的女子旁,扑在女子身上,死死的一动不动。巫师无可奈何的叫人将妇人拉开,但妇人依旧是死死抱住女子,并不停地嘶吼着:“我要和我的莲儿一起死,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看着这个妇人,我的同情心又冒了出来。我看了看绿瑾师兄,而他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师兄,你在想什么啊,我想帮帮这个妇人。”我对他说。
“凝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绿瑾师兄问我说。
“什么地方不对?”我只顾得观察那妇人,并没有注意其他地方。
“那个熟睡的女子。你看她的额头。”绿瑾师兄提醒我说。
按照绿瑾师兄说的我看了看那女子的额头,竟然有一股邪气在她的头顶。我想起海棠师姐曾经告诉过我,有一种魔可以进入人的梦境。而被进入的人往往都看起来与熟睡无异,但是额头会有邪气溢出,普通人无法察觉。
“凝儿,你曾跟海棠学过入梦的法术,想必应该听过魇魔的事。”绿瑾师兄说着。
“是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就是魇魔在作怪。”我一直看着那女子。
“好,那这事我们管定了。”绿瑾师兄对我说。
我点点头,然后跟他一起纵身一跃跳到台上。
祭台下的人们看到我们的出现,突然沸腾起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绿瑾师兄没有在意,施了一个法术在那女子身上。使得那巫师及旁人无法靠近那女子。
那个冷漠的长者走到我们面前,面带愠色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与你无关。不过这个女子的命我们救定了。”我高傲地答道。
“我族的事岂能让外人插手,我看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那长者似乎被我激怒了。
不过本姑娘早就对他刚才的举动忍无可忍了,所以对他自然不会好声好气。我故作傲慢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