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绿瑾说的有道理。凝儿,你今早都说什么了?”木师兄也问了起来。
我不得不回忆着今天早上的情景,忽然想到难道是我对玉真子师姐提过那个梦?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昨夜的梦告诉了他们。
“凝儿,你说你梦见一个叫月馨的女子?若是真有其人,她有可能是我们的师姐。要知道,师父收的徒弟除了我们后来的十几个,其他可都是月字辈的啊。”绿瑾师兄说着。
“至于若邪,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在哪儿听过。”海棠师姐也在努力回忆。
“是魔尊,若邪是魔尊的名讳。”木师兄解释说。
“什么?你是说那个统领魔界的家伙!”我们异口同声的问。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梦中的月馨最后说的就是他。”木师兄很肯定的说。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月馨的师姐和魔尊之间有什么关联,所以才会被王母惩罚?”我恍然大悟。
“也许就是这样。”海棠师姐点点头。
但我却很难理解,于是好奇地问他们:“那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些?”
“你这些天是不是练习了什么法术?”绿瑾师兄机警地问我。
“其实偶尔是会练习一些小法术的。”我笑嘻嘻地看着绿瑾师兄。
“或许是师父昨夜在梦中突然回想起往事,而你睡前又练习了我教你的那个法术,就误入了这样的场景中。”海棠师姐也明白了过来。
我想了想,这些天确实为了掌握海棠师姐教的这个可以进入他人梦境的法术,每晚都会在睡前反复念几遍咒语,“好像是我不小心进入了师父的梦境,早晨被师父发现了,所以才会被罚。”我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必须和师父解释清楚。”绿瑾师兄松了口气。
“知道了,我回去一定会向师父认错的。”我低下头,愧疚地说。
“凝儿,这也学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在思悔林相聚了。”木师兄突然伤感的说。
“那当然了,以后我们都不会犯错了嘛,自然就不会被师父罚了啊。”我天真地说。
“不,凝儿,其实木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明日就要返回双溪竹海了。”海棠师姐解释着。
“什么,为什么要你回去?”我紧张地看着木师兄。
“凝儿,别这样。师父说我的修炼已渐入佳境,只要在双溪清修,假以时日就可以位列仙班了。”木师兄微笑着对我说。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真的舍不下木师兄,想到以后没有他陪我们玩闹的日子,我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竟不自觉地哭了起来。
“傻瓜,师兄即将位列仙班这可是好事,你哭什么。说不定再过些时日,我们可以在神界重逢。”绿瑾宽慰我说。
“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在神界见面吗?”我擦了擦眼泪。
“那是一定,所以我们的凝儿必须更加勤奋才是。”木师兄笑着说。
“我和海棠是绝对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小丫头啊,始终让人放心不下。”绿瑾师兄故意用激将法激我。
“哼,别小瞧人,我一定可以位列仙班,你们等着看吧。”在这件事上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海棠师姐,听到我和绿瑾的对话,突然也落起泪来,她抚摸着一颗被刻满字的树身说:“记得我们刚见面时,凝儿还是个婴孩,绿瑾和木都只有七岁。我们被师父抚养这么多年,却终究无法避免要离开师父,离开家的时间。”
“海棠你怎么也像凝儿一般犯起了糊涂。我们如今的付出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位列仙班吗。别再想那些了,师父不是说过‘一切皆是缘,若想成仙就要摒弃那些执念’。你怎么也开始执着了呢。”绿瑾师兄对海棠师姐说。
“呵呵,难道追求成仙不是一种执念吗?”海棠师姐苦笑着说。但她这句话声音很小,只有在她身旁的我可以听见。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海棠师姐会这样说。但是位列仙班一直是我的愿望,我是不会动摇的。于是我又燃起了斗志,指着不远处的天界,信心满满地对他们说:“好,那从今天起我们都要努力修炼,为了有朝一日成为那里的上仙!”
木师兄和绿瑾师兄脸上露出赞同的笑容,我们互相勉励着。
或许是因为多年以来的默契,我们都能感觉到海棠的异常。虽然大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我们却忍不住为海棠师姐担心。
海棠师姐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她宛然一笑,像朵明媚的春花,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们这么努力,我自然也不会懈怠。相信我,我也会努力修炼,说不定还是第一个在凌霄宝殿见到玉帝的人。”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们还是无法安心。但不放心又能如何,师父说过一切皆是缘,就让一切随缘吧。而那个被我误入的梦境,如今也成了我们心中的谜。只是我们都懂得修仙的规则——不该懂的事情千万不能过分追究,所以也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