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钊三令五申电召亓非越回家,亓非越不予理睬,亓钊扬言要亲自上门逮人。
搁在以前,亓非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管他爸如何叫嚣折腾。
他爸爱来不来,反正来了也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吹胡子瞪眼,他是懒得伺候的。
父子俩没有共同语言,说多了也是累。
可现在,亓非越公寓里藏了个秦嫃嫃,他不想被亓钊知晓她的存在。
所以这次亓钊说上门,亓非越难免有些忌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瞒着吧。
秦嫃嫃这丫头事多,将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跟她又能处多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主要考虑到他自己的情绪问题。
可能明天就厌倦了放人走了,可能还想再玩玩再逗逗,他自己都说不准。
他没耐心一直陪小女孩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女人可以拿乔,可以高姿态,但一定要适度,玩过了火,那就没意思了。
至于这个度怎么界定,亓非越还在斟酌。
反正,秦嫃嫃这丫头是真单纯还是耍心机,都勾起了亓非越的征服欲。
在她心甘情愿之前,为了避免任何意外,还是藏着比较好。
亓非越百般不乐意,也只能回趟家了。
亓非越的父亲亓钊,当年由一个家道中落的穷小子起家,因祖上也是系出名门,就算落魄了,也难掩铮铮傲骨。
他的野心很大,而且天赋过人,只花了两年就将一家盈亏自负,濒临破产的国企老厂从末路拉回来。
整合资源公转私以后,利用原厂的设备配置,他大力发展高新电器产业。
秉着做大做强的理念,盛世以黑马之姿崛起并迅猛发展,很快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打拼了多年,盛世集团如今已是世界排名前五十的著名龙头企业,而亓钊也被业界人士誉为国内电器第一人,电器大王的名号实至名归。
亓钊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纵观B市富豪圈,甚至全国乃至全球,他都可以说是横着走了,鲜少有人敢招惹他。
求他的人数不胜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追随者多了去。
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亨级人物,按理说应该没什么烦恼了。
要什么有什么,何其潇洒。
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首富,也不能免俗。
外头大好风光,家里一团乱糟。
有首诗是这样读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亓钊烦的不是红颜知己风花雪月,从头到尾就一个---他儿子,亓非越。
这孩子,学龄前乖巧听话,带出去人人夸赞。
而且跟他亲近,整天缠着他要玩,小老虎似的精力旺盛,趴在他身上就不下来了。
可他和佟雅娴离婚以后,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儿子就悄无声息的变了。
玩起了自闭,不理人,开始无视他这个父亲。
等他娶了婉秀,这孩子跟双面人一样又换了个性格。
不说学好,反而变本加厉,叛逆上了天,带着一群娃娃兵到处闹事。
他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这孩子打不怕,骂也不听,就只认死理。
也不知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孩子是一门心思对着他干,早认定了他是抛弃结发妻的陈世美。
他在儿子面前,可以说是威信全无。
离婚的时候孩子小,说了也不懂,以为对孩子没有太大影响。
公司正值发展壮大的阶段,他太忙,抽不出时间陪孩子,父子间的交流也变少了。
现在孩子大了他也老了,想改善父子关系,孩子连家都不愿回了,更别说听他解释。
亓钊和佟雅娴情况复杂,从相识相恋到结合,经历了很多波折,也克服了种种困难。
许多潜在的问题和矛盾都是在日积月累下发酵的,这些藏在两人心里,只有他们自己体会最深刻,有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一一道明。
最后他们和平分手,各自寻找新生活,也是为了放过彼此,不再互相折磨。
亓钊本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老婆坚持要离婚,他总不可能哭着喊着求老婆为了孩子留下来,太不爷们了。
佟雅娴看着温婉没脾气,实则主意大性子烈。
她一旦下定决心,就是十个骡子去拽她也别想把她拽回来,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就像当年她一意孤行,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他。
后来岳父转变成见,对自己欣赏有加,她反倒各种不满了。
说是恩已断,情缘难续,他有鸿鹄志,心已不在她身上。
他亓钊阅人无数,不说火眼金睛,但也算慧眼如炬,偏偏他前妻佟雅娴,他始终看不透猜不懂。
以前有个难搞的老婆,现在儿子更棘手,亓钊闯荡商界近三十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