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厂修理,自己调整一下就可以恢复了。”
霍仲卿半开玩笑,用他幽默风趣的比喻调适秦嫃嫃低迷的心情,秦嫃嫃也给面子,扯动嘴角虚弱笑了笑。
霍仲卿宽慰了她几句,这才呆了没多久,亓非越就催命似的打来电话,叫他下去干活,语气不咸不淡,跟使唤佣人似的。
很想骂街的霍仲卿,一个扫视对上秦嫃嫃那纯净如孩童的小眼神,硬生生将到嘴的脏话吞了回去。
他抿嘴淡笑一下,情绪转换极快,跟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是风度翩翩,随和平易的好好医生形象。
霍仲卿嘱咐秦嫃嫃好好休息,不舒服立刻叫他,转身之际,脸色骤变,黑成了锅底灰,足以吓哭小朋友。
老亓,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到了,不玩人不痛快是吧。
霍仲卿回到后院,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亓非越就将工具扔给他,抢先下命令。
“住宿费和伙食费,用劳动来抵,我回来之前,做好!我要看到一个安装好了的秋千架。”
亓非越扔下话,自己撂摊子走人,迈着大步子离开家,出去办事了。
霍仲卿盯着手里的铁锹发愣。
都是些什么破事,怎么都被他赶上了。又给人看病,还要做苦力,老天爷,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
秦嫃嫃自从得知这间房子是亓非越的卧室以后,心里就十分别扭。
睡着了还好,无知无觉,什么都不用想。
一旦醒来,睁着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亓非越的所有物,一想到她睡的床也是亓非越睡了多年的,不自在的感觉一下子就起来了。
趁着苏珊娜进来送餐,秦嫃嫃提出换房间的事。
“如果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可以睡沙发,或者住储物室,打地铺也行。”
亓非越太可怕,尤其是发怒的时候,秦嫃嫃只想离他远远的。
她很费解,他为什么就是揪着她不放,是看她不爽,还是心理变态,就喜欢折磨人。
亓非越太善变,秦嫃嫃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远离为好,不然,自己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折腾。
苏珊娜面露难色。
房子的主人是老板,不是她,老板没有发话,她无权做任何决定,尤其是房间的分配。
三楼的确有个储物室,闲置很久,但钥匙在老板那里,而且那间房子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老板很在意,特地交代过她,不准靠近那里。
苏珊娜也想帮秦嫃嫃,从她的角度思考,秦嫃嫃只是个单身女孩,没有男朋友,更别提结婚了。用这里的话说,就是黄花大闺女,云英未嫁,本身跟男人同床,就很不妥当。
她要是做出这种事,她爸爸早就打死她了。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看老板的意思,并没有挪动秦小姐的想法,就算她给秦小姐换了间房子,老板一声令下,还是得搬回来。
“等老板回来,我劝劝他,你先不要着急,放松心情。老板性格冷了点,但很讲理的,不会随便发脾气。可能那晚心情不好,还是有其他原因,我在这里做了五年,就只见老板砸过一次家具,那次也是情况特殊---”
苏珊娜絮絮叨叨,噼里啪啦扯了一通,一不小心提到以前的事,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止住话题,冲着秦嫃嫃呵呵干笑。
秦嫃嫃对亓非越的事不感兴趣,她的关注点和苏珊娜不一样。听到亓非越出去了,秦嫃嫃松了口气,顺便好奇一下苏珊娜的过往。
“五年前,那你只有十七岁就给他做事了。”
秦嫃嫃着实惊讶,十七岁啊,比现在的她还小一岁,这么早就出来做事,想必也有一段辛酸的过往。
“是啊,我是移民,很早就跟爸爸来这里了。爸爸得了重病,要花很多钱治疗,我就出去找工作,给人帮佣赚钱。他们都嫌弃我年纪小,不会干活。幸好遇到了boss,他只问我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就带我回来了,工钱也给得多,干得好还能拿奖金。还有霍先生,我也很感谢他,他治好了我爸爸的病。boss和霍先生,都是大好人。”
苏珊娜竖起大拇指,叽里呱啦又讲了一大串话,不停夸赞生命中的两个贵人。要不是他们,苏珊娜觉得自己可能还在为生计发愁,为爸爸的医疗费四处奔走,根本不可能过上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秦嫃嫃默默听着,心里不以为然。
霍仲卿是好人她相信,但是亓非越,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就不敢苟同。
可能他对自己有偏见,或是怎样,反正他的行为真的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