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崖山,虽然说它是山,不如说它是山脉。
穹崖山,则是这整个山脉最中心,最高的山。
讨魔盟军的十三路人马,已经分别浩浩荡荡地向穹崖山内开进。由于选择的路不同,前行的速度也不同,运气好的走坦平之路现在已经快接近穹崖山的山顶了,慢的连穹崖山的山腰都还没到。
所有的人都知道魔教会埋伏偷袭他们,所以没有人敢懈怠,敢疏忽,因为谁也不想死,即便是雷坤所率的禁江门也一样,小心翼翼的前行。
穹崖山东部,一只大约有四百余人的队伍正缓缓地前行着,有骑马的,也有走路的,更有无聊使用轻功前行的。
在他们不远处,近三百的魔教教徒正匍匐着身体,隐匿在草木之间,领头之人则是魔教八魔之一的链魔和他的好友镇山河——魔教四护法之一。
此时的链魔已经穿上了他的贴身战甲,这是只有他在战斗的时候才会穿上的衣服。他的身后,则是八根足足有五尺长度左右的黑色铁链,仿佛就像随时会暴起夺走他人性命的毒蛇一般,要知道死在它们之下的高手不知有多少。
镇山河也是一副随时战斗的状态,他可不是链魔,还穿什么战甲,就是寻常衣物,就是手上比平常多了一根黑色铁鞭,看上去好像和链魔那八根黑色铁链是同种材料做出来的。
“镇哥,你就说什么时候动手吧,反正我对指挥一点儿都不在行,全听你的。”链魔低声朝镇山河说道。
链魔虽然蠢,但他不笨。他也知道对面的那些江湖正派里面都是高手,说话要是重了的话让对面发觉了,那这偷袭的成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别急,再等近点儿,尽量减少我们这边的损失。”镇山河同样轻声说道。
要说这镇山河,曾经可是打过仗的将军,由于朝堂的那一套一套的不适合他,他也不会加入魔教成为外人眼中的败类。要知道他镇山河可是一个寻常百姓都没有杀过的人,加入魔教纯属走投无路外加链魔曾经救过他一命。不然他哪会加入魔教这种人人唾弃的门派,纵是死,也比受人唾骂好啊!
打过仗的人即使不懂行军布阵,也知道一点儿皮毛,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不该打。
此时的镇山河就是在观察这些名门正派,他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可以杀光这支队伍的机会。
没错,镇山河就是这么疯狂。
当年的他或许没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做这种事。但在魔教这种冷血残酷的地方待的久了,就算是心地再善良的人也会麻木,这就是环境的力量。
镇山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杀光这支大约有四百余人的队伍,但他就是要这么想。
把目标制定得高一点,这样得到的结果哪怕没有达到目标,但至少离目标绝对会更近。
所有的魔教教徒也蓄势待发着,他们早已磨刀霍霍,只等镇山河一声令下。既然选择成为魔教中人,那便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再说这支四百余人的队伍。共有十一个门派组成,其中带头的则是三个实力大派,分别是狂刀教、一指门和青城派。
狂刀教由教主“狂刀”莫松带领,一指门由门主一指公子带领,青城派由副派主“一剑怒刺”阚志良带领。
三个主事之人并排齐驱,位列与四百余人前面,身后则是各派高手,最后面才是那些普通弟子、教徒。
“阚前辈,这里草木丛生,在兵家上可是埋伏奇袭的好地方。”莫松位于正中,朝着左侧的阚志良提醒道。
别以为莫松位于正中就是这三人中地位最高的,要属声名最响的还是这阚志良,别看他只是青城派的副派主,出道江湖却早已达到四十余年,辈分上可是极高的,不然这莫松也不会向他这么一说,他莫松坐中央仅仅是因为他狂刀教的人数在这支队伍中是最多的,有七十余人,可谓是将整个门派都给派了出来。
阚志良身为老江湖,对莫松这个后辈很满意,因为莫松这一路很给他面子,不像这个什么一指公子,他以前听都没听过,见了他也不称呼他一声前辈,反而是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就知道和身后四个美姬谈情说爱,真是不知礼数,不知羞耻。
阚志良回应道:“我们这又不是打战,谈不上什么兵家不兵家的,而且魔教的人也不是当兵的,懂得什么埋伏奇袭?依我看,我们这一路是十分安全的,恐怕能直达穹崖顶,一路都畅通无阻。”
莫松见阚志良十分自信的样子,不由也认同了,放低了警戒之心,只有一指公子内心对阚志良是十分不屑。
什么玩意儿?不就仗着是江湖老前辈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过他们放松警惕是他们的事,一指公子做什么事全凭自我,他想做的事没人能劝阻,同样,他也绝对不会劝阻别人,反正就是有点儿特立独行的味道。
一行人继续浩浩荡荡地前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魔教不会在他们面前“撒野”,然而,变故陡生。
只听见一声“冲啊”,接着便是看到从那些草木之中冲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