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真厉害。”半伏着身体的朱少杰由衷赞美道。
朱家旗也没趁人之危,就这么稳稳站立,看着朱少杰说了声:“那是当然。”
韩银也停了下来,看着这对父子接下去的交锋。
朱少杰一手撑着墙,慢慢重新站起,就这么扶着墙说道:“呵呵呵,父亲。您知道吗?我有想过合张铜、韩银以及我三人之力也斗不过你的状况,所以留了个后招。”
对于这个,朱家旗自然是心中有数的,既然朱少杰决定反他,必然是做了充足准备的,只是自己有些东西可是从来都没在他人眼皮子底下展露过,即便朱少杰做的准备再充分那又如何?
朱家旗对此毫不在意,他可是十分自信的,想杀他?哪有这么容易!
朱家旗负手而立,吼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后招吧。”
朱少杰兀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倾倒出瓶中之物,正是一粒褐色药丸。
朱少杰大拇指与中指捏着药丸,展露着笑脸,向朱家旗问道:“父亲,您对丹药一类也有研究,不知您是否猜得到我手中这颗是什么药丸?”
朱少杰很自信朱家旗不知道,所以用了“猜”这个字眼。
朱家旗没有立刻回答,心中暗自思考着。
要知道这世间药丸种类何止千千万,他朱家旗也就对丹药感兴趣罢了,研究得也不深,就这么隔着这么远让他猜,他哪里能猜到。
而且褐色是药丸颜色中最多的一类,看朱少杰这么自信,想必定是有大效用的。
“褐水丸。”朱家旗随意地说了一个药丸名字。
朱少杰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他的嘴角依旧残留着血迹,这微笑的样子使人看上去有些不怎么舒服。
“难道是九阳灭绝丹?”朱家旗又说了个功效极猛的药丸名。
朱少杰很有耐心,照常摇了摇头,他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
朱家旗却受不了了,自己又不是非得猜出来不可。猜不到就猜不到,难道你有了这颗药丸还能逆转局势不成?
朱少杰不禁有些失望,自己的父亲怎的这般无趣,打了这么久难得休息休息,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又打起来。
“父亲,任凭您想破脑颅都猜不到我手中这颗乃是——”
朱少杰故意停顿了下来,他要的就是压迫,就是紧张感。
的确,现场氛围极为宁静,就连无声都想迫切知道朱少杰手中的是何物,长长见识也好。
朱少杰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药丸猛的朝朱家旗扔了过去。
卑鄙!
在场之人全都如此认为,包括朱少杰自己都认为自己的确挺卑鄙的。
韩银可是跟着朱少杰最久的人了,他敢打赌,即便是朱家旗也没他这么了解朱少杰。
朱少杰这人表面看挺有礼貌的,实则内心黑暗,最喜阴人。这从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可以看出。
即便是反朱家旗,他也一直以“父亲”称呼、用“您”以示尊敬,现在却突然出这一手,和突袭毫无区别,这不叫卑鄙,那怎样才叫卑鄙?
说时迟,那时快。朱家旗急忙寒气离体,射向那药丸。
寒气撞上药丸,“砰”的一声,药丸就像火药爆炸那样炸了开来,变成碎屑。
朱家旗自然大怒,老子给你脸,是你自己tm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八荒八合手一出,正欲拍向朱少杰,却见朱家旗整个人陡然向后退去。
什么情况?
待在屋顶的无声最为疑惑,他可以看清议事大厅所有情况,包括盘坐着运气御寒的张铜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无声的眼睛。朱少杰可没出手,朱家旗怎么就往后退了呢?
最清楚不过的当然是朱少杰,眼见着朱家旗向他攻去,欣喜异常,怎知竟被朱家旗给识破了,真是晦气。
朱少杰急着问道:“父亲,您是怎么识破的?”
众人一愣,都这时候了,小人嘴脸也被揭开了,还tm用“父亲”、“您”,当真是个中好手,我辈莫及啊。
其实朱少杰这是习惯了,习惯了对人有礼貌,除非一开始就是仇敌,不然绝对是一副好形象。
朱家旗倒也难得,生气归生气,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要不是看到你那骤然弯起的嘴角,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朱家旗这话说得有些戏谑,弄得朱少杰是胸中一口闷气直接生成,逼得他又是一口积血喷吐而出。
“好好好,是我大意了。现在公布也不为迟,这药丸内的是蚀尸粉,被我用丹药外皮包裹了罢了,经过内力射出可炸裂开来,达到偷袭之功效。”
先前众人一致都以为是药丸,没想到其中暗藏玄机,果真卑鄙。
原来如此,朱家旗仔细看那地面,的确有一片白色粉末。
这蚀尸粉只对人体才有作用,对这地面自然无用,与普通面粉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