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醒过来,吹雪已经被小泽抱来给我了。于是我把东西放到铃铛里,等到谷雨来拿药,我把猫给她,满心以为青衣奇盗怎么都不会找到的。我估计……青衣奇盗当时就在医馆,一定是看到了——不是看到了我把东西塞进铃铛,就是看到我把猫交给谷雨。于后者而言,这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看出来铃铛的端倪并不难。”
乾清真的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说,我曾经和一个杀人犯以及一个江洋大盗住在同一屋檐下,”厢泉笑的坦然,“真是失败。”
“你打算怎么办?”
“青衣奇盗的事,几乎线索全断。如果他们不再出来活动,那么很难再有机会抓到他们。我去汴京找找青衣奇盗以前的卷宗,也许能有线索。不过,很难说了。”
“那么,你……”
“也许明天就走,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乾清一愣:“这么快?可是我父母本想好好招待你一下——”
“最慢明天走。至于招待,”厢泉的脸上又挂上了他特有的笑容,“来日方长。”
语毕,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应当是去医馆向曲泽解释一切,收拾行李,离开庸城。
他没有说再见。
阳光灿烂,天空一碧如洗。乾清木愣愣的,一身青衫,站在一棵银杏树下。老旧泛黄的城墙安静的注视着人群。一切似是与同城禁第一日一样,可是银杏树的叶子却发黄了。
路人走过乾清身边,还以为他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