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他可能寻死?如果你知道,你不阻止他?”
“我当然不知道,那个砒霜和这个砒霜不是一回事,”厢泉烦躁,有点语无伦次,“方千的死我没预料到。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听他们说今日上午发现方千异常,但是催吐已经无用,方千似乎铁了心……”
乾清双手撑墙,许才艰难吐字,轻声道:“不要说了。”
厢泉却依旧心平气和:“现在问题是,你居然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今晚——”
乾清怒吼:“今夜西街设宴宣告城禁结束!呵!方千、红信与碧玺都死了,青衣奇盗没抓住,西街疑点重重,他们仍然要庆祝!”
“这庆祝早就定下了,东西都备好了,水娘说,那是辅国将军的意思,杨府尹也同意了。”乾清怒火中天,厢泉却仍然不识时务的火上浇油。
“什么将军!分明是水娘自己!西街的生意就这么重要?再说那将军哪比得过赵大人?赵大人同意了?方千死了!方统领死的不明不白——”
乾清胡言乱语大吼大叫,引得众人侧目。然而话音未落,却听远处人声传来。乾清愤怒的望过去,远远夏至稳步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轿子:“少爷,夫人听说你喝了酒,所以特意派轿子来接。”
“喝酒,喝酒!”乾清吼道,“你们没脑子分不清轻重吗?方千死了!他死了!你们居然还管我喝酒?”
“因为你是庸城最好的弓箭手。”
厢泉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他淡然的看了一眼担架上的白布单,眼中已然看不出一丝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