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总算摆脱了慕容海纠缠的逸龙还躺在自家床上睡大觉,他整晚都在做一个奇怪的梦,似乎自己在练习一种无比玄妙的神功,随时随地都可以吸纳天地之元气,进步神速,最后化作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吞噬着周围所有一切东西。
就连平日他最恶心最害怕的赤练王蛇兽都生生地被他吃进了肚子里,但因为赤练王蛇兽的头颅太大,卡在逸龙的口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几乎人都要窒息过去。
逸龙正在噩梦中痛苦不堪时,“轰”地一声石屋的房门被撞开了,逸龙连忙坐起身子,却看见凶神恶煞的县尉使的卫兵进了房屋,直接架起逸龙就往屋外拖去。
逸龙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出门时和听到动静的石头点头打了一个招呼,暂未作抵抗,任卫兵将他带到镇尉府。
果然,当逸龙来到镇尉府,只见两旁站立着一排尉府官兵,一个个对着逸龙横眉竖眼,似乎恨不得要把他吞了下去。县尉使梅水针一脸严肃地坐在正堂中央,胡不平则侧坐在案桌的右边。
看见逸龙被拖了进来后,县尉使抓起案桌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大胆刁民逸龙,还不给我跪下好好交待你所犯下的罪行!”
逸龙装作大吃了一惊的样子,却未跪下:“小民年不及十五,可免跪拜之礼仪。但不知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哼,你还狡辩?八月十五前夜你和夜族小孩游戏结束后去了哪里?”
“回家。”
“放屁,我明明看见你进入到夜族祠庙,有证人说你明明在夜族的春丝店与夜族不法之徒鬼鬼祟祟地勾搭在一起。”
“大人,我没放屁。我先是回家,但家里没有粮食,便在春丝店佘了一碗面条填饱了肚子,呃,那时倒放了几个响屁,然后回家睡觉。”
“大胆,竟敢戏弄本官,调侃中堂,来人,立即给我打三十大板!”县尉使厉声道。
“大人,根据帝国刑律第十八条,对于年龄不到十五岁的小孩及学堂优童学生不得用刑,还请大人收回命令。”逸龙不慌不忙道。
县尉使愣了愣,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条刑律。只是这小孩怎么也知道,并且还如此熟悉。他以为只要对这小家伙诈一诈,唬一唬,便能得到有用的情报,岂知这家伙油盐不进。正要发怒,忽然有士兵来报:“大人,外面有林老师等几位学士要求旁听。”
县尉使更是奇怪,回头看了胡不平一眼,胡不平连忙道:“大人,我可什么也没对外说,这帮家伙咋就消息如此灵通呢?”
县尉使脸色黑得如煤炭一般:“他们来了又怎样?我照样可以把这案子办成铁案!”他挥挥手,示意让士兵放人进来。
很快林智海和一帮学生义愤填膺地来到镇尉府衙门的大堂内,见了一旁杀气腾腾的酷吏也不害怕,只是俱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县尉使,且看他有什么招数来对付逸龙。
县尉使阴森森地笑道:“你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今天就看看你这小孩究竟还能撑多久?来人,立即把证人店小二刘三传上来。”
不一会,一个满脸麻子、瘦弱不堪的店小二瘸着腿无比畏惧地跟着传唤小兵来到大厅,他先是看了逸龙一眼,又看看县尉使,全身不禁颤抖着跪了下来。
逸龙微笑着向刘三点头致意,他认识刘三,知道刘三是春丝馆斜对面那家聚义店的店小二。
县尉使此刻有些奇怪,自从他来到沙兰镇,所有看到他的人反应都很正常,无不保持着敬畏和谄媚的神色,唯独他的同学林志海和眼前这小子特立独行,看见他就如看见一个寻常人一般。
要说林志海的臭脾气县尉使早已领教,但更可气的是他的学生亦是如此。虽然表面上没有顶撞,实际上却可以感受到小孩的内心从未把他这位县尉使放在眼里。所以他内心有一种急切地想把他们师生俩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冲动。你不是牛逼么,看老子怎么整你!
店小二按照程序先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身份,然后便颤颤巍巍地把那天晚上看见逸龙进入春丝店的经过说了一遍。
县尉使冷哼了一声:“除了看见这些经过,你还听见了什么?”
“小的见夜族的汉子居然毕恭毕敬请一个白族小孩吃面,不禁有些好奇……。。便偷偷躲到窗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听见夜族铁虎他们……想……。谋反……但具体说什么小的没有太听清,过了不久,便发生了三位禁卫大人被谋杀的事情。”
听到这,逸龙瞬间便明白县尉使为了破案不惜栽赃陷害了,却误打误撞把自己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逮个正着。这下想要跳出这个套子却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时县尉使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小贼,现证人刘三举报你蓄谋与夜族人士谋反逆杀三名禁卫,还不快快承认!”
逸龙摇头道:“梅大人,你从未到过沙兰镇,所以不知道这个刘三是什么品性?他就连自己的父母也敢欺骗,所以这里的人情愿相信三岁黄毛小孩也不会相信刘三!”
“再说,夜族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