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抓住的一瞬间,豹哥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只铁夹给夹住了,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抽出,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回抽,那只被杨问天捉住的拳头就是无法挣脱,反而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的手背直达肩膀,瞬间,他的半只手臂都麻了。
豹哥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非等闲之辈,凶狠的眼神隐现出一丝恐惧,而手臂处传来的剧痛更是让他面色惨白,没一会,一颗豆大的汗珠就在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见差不多了,杨问天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遂松开手,同时掌心一推,豹哥闷哼一声,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乃至旁边几个人将他扶住才稳住了身形。
“啊!豹哥,您的手……”旁边有人惊道。
豹哥低头一看,那只被杨问天捏住的拳头的手背处迅速肿胀,犹如发面馒头一般,顿时让他心头骇然,一把托起那只受伤的手,然后抬眼充满狠毒看了杨问天一眼,不发一语,转身走到另一边墙角坐了下来。
其他人连忙围着豹哥坐了下来,不过都看到了他脸上那极为难看的颜色,因此谁也不敢做声安慰,更不敢替豹哥出头向杨问天寻茬。
此时的杨问天又重新坐在了地上,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过从豹哥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是在想什么新的点子来对付他,但他毫不在意,他才不会将这些家伙放在眼里呢。
接下来杨问天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急躁,担忧,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外面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化,部队里的领导对自己这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还有自己的那些手下兵们,他们又会怎么看自己?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仇婉,估计她现在肯定都急疯了,为自己这事而四处奔走。
杨问天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从白天一直到晚上,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他觉得不能这样被动的等待了,他要主动,可是身陷囹圄的他又怎么能占据主动呢?
夜渐渐深了,但杨问天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仍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直到想到头痛他也没想出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不过办法没想出来,他却发现旁边的那几个人有点不对劲,那几个人围在豹哥身边窃窃私语不知在说着什么,而豹哥也不时的用手比划着,显然在指挥着他们。
事实上杨问天虽然一直保持头脑清醒,但眼睛却看上去像是闭着的,外人看起来,尤其是现在这样深夜的情况下谁都会以为他是睡着了,杨问天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再看旁边那几个人的异样他心下了然,不用说,那些人以为他睡着了便想对他下狠手。
想到这,杨问天嘴角不由浮现一抹冷笑,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浮现了出来,尽管这个计划可以称得上疯狂,而且后遗症很大,但已经焦躁到极点的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时,那边站起来一个人,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杨问天跟前,小声的喊了一句:“喂,醒醒,醒醒……”
杨问天知道这是试探他的把戏,没有应声,果然这个人喊了几声后就冲身后露出笑容,然后招了招手,其他几个人拿着一张又脏又破的毛毯走了过来,而为首者豹哥也慢慢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跟着过来了,阴蛰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像是已经睡熟了的杨问天,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四个人分别拿着毯子的四角,蹑手蹑脚的走到杨问天的跟前,豹哥紧随其后,杨问天通过眼缝可见这个家伙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似是匕首,但又不像,仔细一看,原来是把半尺左右的钢尺。
很显然,拿着毛毯的四个人准备先将杨问天的头部蒙住,他们到了跟前后彼此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齐齐扑了过去,把手中的毛毯裹向他的头部。
然而也就是几乎同时,这四个人均感觉腿一软,手中毛毯离杨问天的头部还有近两尺的距离就齐齐跪倒在地,原来就在他们出手的时候他也动手了,一个扫螂腿瞬间就将这四个人放倒,紧接着他犹如矫龙一般腾身而起,同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那张毛毯。
只见杨问天将手一挥,毛毯不偏不倚的盖住了豹哥的脸,让本来就还没反应过来的他更加懵了,待回过神来一把扯开毛毯时他只觉腹部一痛,人便弯下腰来,宛如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杨问天并没有就此停手,欺身上前,右手如电般伸出,一把攥住豹哥那拿着钢尺的手,反手一扭,随着他的一声惨嚎钢尺就落到了杨问天的手里。
这把钢尺前半段的两边已被磨的锋利如刀刃,事实和一把匕首已经没有太多的差别了,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东西而不是直接拿一把匕首带在身上是因为这里终究是看守所,饶是豹哥和看守所的警察交情甚好他们也不允许他直接带把匕首进去,毕竟要是因此而出事他们是要负责任的,而一把钢尺就不同了,就算磨的再锋利它还是一把钢尺,不算危险物,真要出事他们也不会因此而负太大责任。
钢尺落到杨问天手里后顿时像变成了活物一般在他的指间翻飞跳跃,看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