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在拳路上,黑人拳手和猜瓦是一样的,都是属至刚一道,所以猜瓦的泰拳功底尽管深厚,有很大杀伤力,但论至刚性还是不及量级远超过他的黑人,以刚对刚,那自然是谁的刚级数高谁获胜,所以也就难逃一败,而想要战胜,只能另辟蹊径,走以柔克刚这一路数。
将以柔克刚发挥至巅峰的武术非太极莫属,杨问天对太极可是深谙其道,因为他师傅归一禅师就是一个太极高手,此人是一位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武学大师。
归一禅师本名为陈大盛,祖籍河南焦作的陈家沟,这里也是太极拳的发源地,其宗族的人个个都是太极拳的高手,而陈大盛更是其中翘楚。
陈大盛生性嗜武,在熟练太极之后,为了武学的更进一步,他足迹踏遍大山大河,遍寻名家,交流切磋,武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长和提高,同时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武学理论与路数。
武学大成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报效祖国,彼时,又正值朝鲜战争爆发,陈大盛毅然决然的参军,继而开赴朝鲜战场,这一段血与火的岁月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杨问天并不清楚,因为他师傅从没有对他详细说过这一段经历,不过他知道师傅身上光是枪伤就有三处,两处在腿上,一处在左臂,以至于现在他走路都有点瘸。
战争结束后,陈大盛已经由一名普通的士兵升到了营长,然后没多久就转业到地方,当上一家国营厂的干部,一切按部就班且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直至遇到了十年浩劫,一切都被改变了。
陈大盛被打成了右派,资本家,整天被批斗,妻子也与他离婚带着孩子改嫁他人了,这一段经历可以说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也对他的打击最大,以至于后来虽然给他平了反,但他还是出家了,法号归一。
出家之后的陈大盛做了一个云游和尚,各地的名寺大刹都拜访了遍,其中不少名寺邀他,但他都婉言谢绝,最后在杨问天家乡所在的一个深山深处的小山村里落了脚,独自一人建起了一座小庙。
陈大盛并没有就此做了一个不问世事的和尚,他利用自己在医道方面的知识为小山村的村民们治疗,赠药,因此也获得了村民们的爱戴,尊称他为归一禅师。
不过村民们只知道陈大盛医术高超,却没人知道他同时也是武学大师,杨问天也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拜得陈大盛为师,当时他也就四五岁,经常到小庙所在的后山去玩耍,渐渐地也就和陈大盛混熟了,他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后见他骨骼清奇,又喜欢打打闹闹,于是兴趣来了就指点他几下,过了几年就干脆收他为徒了。
正式拜师学武近十年,杨问天基本上是尽得归一禅师的真传,尤其是太极方面,他已跻身高手之列,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眼就眼下拳击台上两个拳手各自的特点乃至弱点。
拳击台上情况的发展不出杨问天的意料,猜瓦的败迹已然明显,周围那些看客叫喊的更加疯狂,而那边的约翰牛已经不再看台上,只顾和身边的两个妞**,仿佛胜利已经属于他了。
露丝眉头紧蹙,转过首看着身后的几个手下道:“看样子猜瓦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露丝小姐,你的意思是?”其中一个手下略带不解的问。
要知道,这不是露丝第一次带拳手来这里打黑拳了,前几次虽然都败在对方手下,拳手死的死,伤的伤,但她并没有表现的很在乎,今天怎么显得与以往有点不同?这让手下们有点不解。
露丝眼一瞪道:“阿成,这个猜瓦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让这笔钱打了水漂。”
“这……”
阿成与其他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谁都知道打这样的黑拳,其中一方不彻底倒下是不会停止的,而彻底倒下代表的就是死亡或者重伤。
“都是一群废物!”露丝恨恨的骂了一句,遂看向杨问天道,“嗨,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让猜瓦认输不就行了。”杨问天随口道。
露丝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这是小孩打架吗?除非一方毙命或者是重伤的再也爬不起来,否则这场拳击赛是不会停止的,也停止不下来、”
“这样啊,那确实不太好办,除非……”
“除非什么?”
正说着,周围呼喊声蓦然增大了许多,有相当一部分都站起身来,像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摇着胳膊狂呼呐喊,露丝等人暗吃一惊,连忙向台上看去,只见黑人拳手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拳击手套,一手揪住了猜瓦的裤腰,一手抓住他的颈后,将他整个人高举过头顶,然后转动着身子,向台下的人炫耀。
“啊!不好!”饶是露丝见惯了残酷的拳赛也不禁被这一幕给惊住了。
那几个手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时,高举着猜瓦的黑人拳手绕着拳击台走了一会后一声大喝,一只腿似要抬起,显然他是要将猜瓦狠狠摔向自己的膝盖。而一旦落下,猜瓦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先不说,他的脊椎必然断裂,这样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