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斌看着被张寅亲手打死的两条恶犬,他沉默良久,他没想到的是,温光耀曾经那么一个睿智的人,怎么会变的如此短视,这种情况下,只要温光耀的政治头脑跟以前一样,他能很轻易的看出,这就是官逼民反的套路,东北军怎么会放任他们自行集结,而毫无动静呢。
当然,她更吃惊的是张寅。
他在昨日就说过不需要张寅跟随,因为他是个闲人,没人伤害他了,张寅也打赢了,他出门的时候确认张寅没有跟着,但是此时此刻,张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打死了这两条冲着他狂吠不止的恶犬。
张寅的出现,就是说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北军的监视下。
曹德斌脸色冷寒起来,转身离去,却在转身之时,冷冷的说道:“东北军真是正大光明,监视人倒是做的隐蔽。”
张寅苦笑,快走了两步跟上,说道:“我是特勤队的,不是情报局的走狗,我之所以不离您左右,实际上就是保卫您的安全,曹霖长官早就知会过我,他说过,你会做一些无用的过激的事情,告诉我不用理会的。”
曹德斌闻言,那一丝以为被监视的羞辱转变成了无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骂道:“这小兔崽子,现在花花肠子还真不少,他老爹的事情也能猜出来的。”
旋即对这张寅说道:“您们怎么就认为温光耀那么睿智的人能做出你们想要的愚蠢的决定呢?”
“因为我通过您们曾经控制的那些师长给他送去了足够武装两三万人的武器弹药,让他有了一丝信心。”李新海带着潘季桃从一个民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曹总理,好久不见。”
“李新海!”他知道这个李新海是东北最神秘的情报局之人,但是在第一次常委会掌控局面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在手下东北官员的刻意掩盖下,他甚至极度以为这个人早就离开津海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看见了。
“曹总理好记性,还记得在下,曹总理,听我一句劝,津海的事情,您管不了,也不值得您管,您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这些人,他们就算在这里不除掉,到了东北,也是祸患,东北需要的是稳定,需要的是脚踏实地的人,他们在这里享受了太久权力的滋润,他们已经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还想奢望不该他们想的东西,他们本就该死的,您还是悠闲的在海边钓鱼,或者现在送您去山海关,在那边做一些安置工作,不要再搅这趟浑水了。”
曹德斌,看着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李新海,曹德斌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迎你们进入津海了..”
“没有我们,您跟这津海三百万人,活不到现在,没有我们,疾风一族早就彻底吞了您们了。”
曹德斌黯然的离去,他决定,不管了。
六月二十五日,这股暗流在东北军弹压不力的情况下,已经发展的有暴动的趋势了,不得不说,温光耀此人虽然不得民心,但是利用舆论的能力也是不弱的,在一大批在津海有着亲朋旧故的中高层官员们的帮助下,留言传的满城风雨,甚至已经愈演愈烈的发展到了涉及民众的的条款,在这些人散播的谣言里,东北军甚至是出卖了津海,只所以围城的魔族军队会撤军,是因为东北军答应了交出一般的人口给魔族,魔族看到不付出伤亡的情况下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人口,才退兵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并且最近因为有些人已经启程王山海关走了,所以竟然有不少人信了。
在二十五日夜,温光耀认为时机成熟了,再等下去,东北军或许就有了对策,在他看来,这几天舆论传播的如此之快,街上到处都是让民众禁言的东北军士卒,这说明东北军有在制止,只不过怎么比得上有些人的传播呢。
所以,温光耀决定发起决死冲击,在这一天,他命令手下率领七万精锐,同时出发,向着南门发动攻击,沿途不断地鼓动和裹挟普通民众,甚至那些已经被退役了的士兵。
因为温光耀的利益均沾政策,每一个带兵的人都是校级军官,一般一个营长就是上校、大校的,一个少将甚至只能带半个团。
投靠温光耀的官员太多了,但是温光耀来者不拒,在他看来,津海少了这些人,会瘫痪的,来投靠他的曾经官员越多,曹德斌越难以制止他。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们顺利的突破南城的城防,七万人的军队,裹挟着十几万人,二十万人浩浩荡荡的向南出城没多久,王宏带着五万骑兵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四面八方,然后就是海军对他们的无差别炮击,他们只是一帮废柴,带兵更是废物,加上裹挟来的民众四散逃窜,十分稀松的炮击一轮过后,场面就崩溃了,然后骑兵们从四面八方直接冲阵,在龙骑兵那坚韧的胸甲面前,子弹是无用的,就算有零星抵抗,也是毫无作用,温光耀自以为是的军队瞬间被击溃,十几万人哭喊震天的四处逃窜。
最后,津海重新接受他们,但是这些人无论以前功绩如何,因为参与反叛,全部降为奴籍,即刻押回东北,有政府公开拍卖。
曹德斌看着那些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