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柏英带着部队逃难出奇的困难,无论从什么地方走,都是各种阻碍,暴民们也学聪明了,一个个不在亲自出现当靶子了,他们把房屋推到,用大型破烂把道堵死,给狄柏英制造困难,一个多小时过去,狄柏英只跑出去不到五公里他脸色难堪的一指西边,说道:“走!向西!不能再拖了,追兵随时都能上来!”
狄柏英是个狠人,别看他平时重情重义,他是站在高人一等的层次上在施恩,只要不危及他的性命,他愿意付出一切。
但是一旦涉及到性命之忧,他就会抛弃一切。
他留了已经残破的狄字营断后,自带两千多人向西一路疾驰,但凡敢挡他的,杀无赦。
天色已经大亮,上午九点多的日头,正是晃得人眼睁不开的时候,骑兵营营长一人一马傲然的屹立在街道上,手里的马刀缓缓收刀入鞘,看着地面上一片狼藉的尸山血海,仅剩下的五十多个浑身带伤的狄字营的官兵一个个虽然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胸的看着骑兵营长。
他们根本没法打!
原本在街道上布置了两道防线,想让追兵好好喝一壶,但是没想到骑兵来袭的震动不止让狄字营的人吃惊,更是让周围民房中的百姓震动,一个个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对着狄字营的人就是一阵撕咬追打,在平时这些暴民来多少都不够看的,但是他们却在紧要关头为骑兵争取了一分钟,足够他们从视线所及的地方扑到身前!
明晃晃的马刀跟半自动步枪的刺刀借助着马力挥下,本应该是精锐中的精锐狄字营残部五百余人,被一瞬间击破,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斩杀殆尽,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你们胜之不武!平阳的杂碎!”一个看似军官的一句话,断送了他们的性命,营长面色凄冷的说道:“他们交给你们了,敌人往哪里跑了?是不是向西去了?”
“就是向西!军爷!”一个妇孺说完,就上去一脚踹翻那些被捆绑结实的狄字营俘虏,骑兵营营长没有一丝动容的手中马刀一引,说道:“向西!全速追赶!骑兵还追不上两条腿跑的,我们也就别混了!”
“喏!”
大队骑兵沿着道路狂奔而去。
但是狄柏英逃命的意志坚定,他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赶至西四门前,那里的的守军只有原东北总的一个连,以及新兵两个连,组成的一个临时的营头,他们哪是狄家军精锐中精锐的对手,更何况狄家军只为逃命,一个照面,凶残的不要命的冲锋吓坏了这些守门的部队,连十分钟都没有阻挡上,就让狄柏英从西四门逃脱而出,留下的不过百十具冲锋时的尸体而已。
幸运的是他们刚从西门出去不到五分钟,骑兵营也赶到了,看着被打的人仰马翻的守军就知道狄柏英已经出去了,营长皱着眉头说道:“小四!马上通知齐文亮将军,狄家军贼酋狄柏英带着两千人左右的部队从西门夺门而出,请求派空军侦查。”
“小刘!你带人去找师长!我们的兵力一旦出城追击,就略显单薄,请求支援!”
王鹤带着一个连的弟兄们正在沿着公路向东北总缓慢的行进,他们奉命搜查敌人在总共开始前离去的五千部队的踪迹,他发现而来大量的行军印记向着西锦去了,自西门而出追出去六七十公里,终于逮住了这支部队的尾巴,不过他只有一个连,没法打,没有打草惊蛇的跟了半日后,就返回了。
敌人已经确定去了西锦市,那个方向除了西锦,就是平原,毫无遮挡,所以,他就带兵回来了,没有让这支多达五千人的队伍发现他们。
“距离东北总还有四十公里,该死的,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声响,这仗说不定已经打完了,我们这次就捞了个侦查的功劳,硬仗一个没打上,金光雄这小子再龙骑兵团里说已经当上连长了,当初还是我领他加入骑兵的,现在都跟老子平级了,再捞不到功劳,早晚让这小子爬到我头上去!”
王鹤絮絮叨叨的唠叨完,就让连队在林子里原地休息,反正也捞不到仗打了,何必拼死拼活,这一次他总算抓住了这支部队的尾巴,多少也算一件功劳,不会一点收获没有。
突然,他们感觉地面有了震动,老行伍都能听出来,这是大队人马急行军的动静。
“把马嘴都给我拴住,蹄子上裹布,谁给我发出一声声响,老子拆了他!”
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包,让人把马都撵到山包后面,人就伏在山包上往外开,反正有着林子和厚厚的枯树叶子,一趴下,谁也看不见。
狄柏英气喘吁吁的带着只剩下不带八百人的队伍狼狈的出现在王鹤的视线内。
“连长!是狄家军!”
一个手下指着说道。
王鹤一巴掌拍在这个手下脑袋上,说道:“老子晓得!乱动什么,先看看再说。”
狄柏英看着这里视界开阔,两侧山丘峰峦起伏的,不适合大部队展开,就说到:“原地休息十分钟喘口气,在这么跑下去,人都废了!”
他们已经奔逃多长时间了?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身后有一支六七百人规模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