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着急妻子的病,拎着装满李阳兑换来的粮食的旅行袋,跟着李阳再次走进了商业区,找到了那个卖药的小贩,李阳正眼都不瞧他,掏出了一百八十块,买了一针青霉素针剂,一盒口服消炎药,还弄到了一些没打开包装的纱布,酒精棉什么的,对于发这种财的人,李阳从来都是深恶痛绝的。
为了安张盛的心,李阳把药塞进张盛手里,犹如棕熊一样的汉子这时候竟然手抖了,李阳看着,没好气的从张盛手里拿过药,说道:“我的钱可不够再买一份,你妻子的命还是我来拿着吧,走,带路,去你家。”
张盛浑浊的泪留下,猛地跪在地上。
“恩公!无论结果如何,我张盛这条命就是你的,从此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说完,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声音之响,引得周围人侧目。
李阳赶紧说道:“别轻贱了自己,当你欠我的,我以后给你开薪水,还干净了,爱干嘛干嘛,别动不动就卖命,人命值不值钱,得看你自己把不把你当回事儿。”
张盛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恩公高义,我张盛记下了!”
说完二人直奔西区。
张盛住在西区靠着内城的位置,是一座彩钢房,看得出,张盛的日子过得不错,要不是心急妻子的病收了假钞,他也是过日子比较舒服的人。
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子挂着听诊器在掌声房间里昏睡,但是张盛开门的瞬间,他就醒了,看见张盛和李阳,紧跟着就看见李阳手里的医疗包,猛地就抢过来,在里面发现青霉素和消炎药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再晚回来半天,小媛的命就捞不回来了!”
李阳进屋,看见一个上下铺的行军床,一个三十岁出头,脸色苍白的少妇躺在床上,浑身出冷汗,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这个明显是医生的人也不管李阳是谁,拿出一个针管,对准少妇的手臂就扎了下去,然后拿出两片药,就着水喂进了少妇的嘴里,然后掀开被单,李阳才看见少妇腰上侧面有这一条不深不浅,却已经发炎的伤口,虽然缝合了,却因为发炎而变得异常吓人。
“爸爸,妈妈会死吗?”
这时候,一个男孩子拿着一盆冰水进来,看见爸爸回来,放下水问道。
李阳认识这个小子,他是张盛的儿子,今年应该是九岁,叫做张数,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李阳知道这时候没自己什么事情,他掏出纸笔,写下自己的地址,说道:“这是我的地址,还有一百块钱,不要拒绝,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无论嫂子情况如何,后天清晨,我希望看见你来找我。”
说完,李阳拎着自己的旅行包,就走出了房间。
“对了,忘了说,我叫李阳!”
张盛没想到李阳这么信任自己,不仅没要求自己什么,又留下一百块钱,还不看着自己,这份大气,这份信任,让张盛感动的无以复加。
“恩公,我一定会去!”
李阳迎着夕阳走去,背对着张盛挥了挥手,李阳那瘦弱的身影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那般高大。
李阳现在兜里只剩下五十几块,所幸的是粮食都买够了,回到住地,正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几个认识李阳的人,这一路上倒也没引发什么惊叹。
李阳敲了敲林婶家的门,李阳就听见一阵疯跑的声音,紧跟着就是门开了,诺诺的身形出现了。
“我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诺诺看见李阳喜不自禁,直接扑进李阳的怀里。
林婶笑眯眯的走过来,看着穿着光鲜的李阳,骂道:“还真是个走狗屎运的小子,这一天的功夫,就鸟枪换炮了,我就说李小哥是个有本事的人,这身行头,怎么也要几十块吧。来进屋,杵着干什么,今天要是不给林婶子交出几个土豆来,你就别想囫囵个出去。”
李阳笑眯眯的抱着树袋熊一般的诺诺就进了屋,门一关,把旅行袋往饭桌上重重一放,说道:“林婶子自己拿。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您照顾,我跟诺诺哪能活到今天。”
“这话有点大,你生你死管我什么事,我就是看个丫头。”林婶打开旅行袋,扒拉一下,掏出一个五斤的面袋子,说道:“这么久照顾你们兄妹俩,拿你五斤白面算便宜你了。”
“都给您都成,林婶,拿着这个。”李阳把白菜、土豆、酱油递给林婶,说道:“做一个滋味十足的菜,让我好好吃一顿。”
“行,老婆子给你做土豆炖白菜,我记得还有块香肠,找到了扔里面,算是咱们伙着开饭了。”
“林婶你可不老,现在打扮一下,迷倒老爷子一片!”
李阳打趣林婶,手里一用力,就像撕狗皮膏药一样把诺诺撕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诺诺,又掏出一套干净的女士衣服,花了李阳二十几块,虽然不是什么新东西,却也是完整的,而且洗干净的衣服。
诺诺兴奋地大叫,捧着衣服猛亲李阳,弄得李阳满脸口水后,才算是罢休,跑进小屋换衣服去了,没有哪个女孩会对新衣服有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