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一杯酒灌入愁肠,还是觉得有点淡淡的错觉,这一世就这样了!
胭脂雪看着我的样子轻问道:“公子说认识潇湘雨寒?可是雪域来的?”
我点点头,“是了!”
胭脂雪泛起了一点点的回忆,我没有打扰她。良久,皱起眉头才长叹一口气:“罢了!”
我再斟满一杯,轻轻摇晃着问:“潇湘烟雨阁的少阁主潇湘雨寒,你们认识?”
胭脂雪点点头:“何止!”
“那我可否听听你的故事?”
胭脂雪抬头看了看我:“有何不可!只不过恐怕连故事都算不上!”
我把酒细听,听一段别人的悲欢离合!
“我两青梅竹马,我以为就可以这样的一起长大,老去,甚至入土。十五年前,离州来了一个中州的老道,纵有万般神通高来高去,却常常在我们平民人家做客,倒是和蔼慈祥。他见潇湘雨寒的第一面就说此子出尘脱俗,骨骼精奇,倒是修道的良才。潇湘雨寒不知怎的也萌生了修道的想法,于是在老道离开的时候跟着去了中州。十二年前,我也来了中州,从京州到长安,我只能走伶人这个路子打听他的消息,秦淮河畔见了一面,我看见了他,他却没有看见我,我不知道我从雪域找到长安找他干嘛,或者连话都不曾想过说一句,只是见一面罢了,如此,倒也轻松了!”胭脂雪有点哽咽。
我轻声自语:“真的就没有什么说的吗?”
胭脂雪说:“我怕我的身份脏了他的道心!我不过秦淮河畔一伶人耳!怎有身份说爱!”
我轻叹一句,何必自己把自己的心路堵死?
胭脂雪抬起头问我:“公子也是修士,公子的道心是什么?难道每个人的道心都不同吗?”
我看着这张与苏妙儿几乎相同的面孔,少了几分出尘的灵动,多了几分妖娆的妩媚,漆黑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光华闪烁间,我把她们重合在了一起,这一幕竟如此相似。“我没有道心!或者我的道心就是我的本心。”
胭脂雪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懂,我问她:“你雪域的家人呢?”
胭脂雪道,“养父养母尚在,只是想来我已经不会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了,不过还好,家中尚有兄长尽孝,代我洗脱这一世的罪孽,只是苦了他了!我想,我此生再也没有脸面再回雪域了!”
我赶紧问道:“你的养父养母?那你??”
胭脂雪叹息一口气:“或许命中注定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的亲生爹娘我也不知,兄长告诉我,我是十八年前捡来的,能把我丢在离州的爹娘,你可以想象他们厌弃我到了何种地步?”
我无言以对,我仅仅只是想知道苏妙儿的一点身世而已,至于其他,我心里还是有点同情的伤感的。
我看着胭脂雪的神态,略显尴尬,我起身告别,胭脂雪也没多留。临走之际,我说了一句:“谁的道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心。谁的疼爱不重要,还得自己爱自己!”我走出了画舫,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御剑行空。既然作别了长安秦淮,那么便是时候该上路了!至于发呆的胭脂雪,祝她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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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苏妙儿,带着医圣给我的叮嘱和简单的行李,我向着北方而去。这次我也可以凝聚起一顶轿子,虽然简陋了点,倒也无关紧要。
在进入雪域之前,会经过一片大沙漠,沙漠的这头是中州,那头是高耸入云的雪山。沙漠的这边有一座小郡子,偶尔或有龙卷风吹过沙漠,所以郡子唤名飞沙郡。平日里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偶尔的商人或者修士来这里或者寻找沙漠特产的药材和骆驼的皮毛,或者来历练自己的体魄道心,除此,没几个人愿意常年生活在这黄沙里。
低矮的用黄土夯成的墙壁,破旧昏黄的街道,椽木衰败的民居,三三两两背着刀的剑客,这个小郡子里除此再无他物。
我走进这家客栈,掌柜的无精打采的招呼了一声,就像郡子上蔫蔫的骆驼一般。我要了一间客房,收拾好了东西,出去转了一圈,见的更多的是凡世的剑客!夕阳西下,我回了客栈。掌柜的已经准备打烊了,他小心翼翼的告诉我,“最近这飞沙郡不太平!”我问他为何?
他给我讲:“前几个月莫名其妙的死了三个人,就死在飞沙郡的郡子口,都是厉害的剑客,可是死的不明不白,连伤口都不见一个,慢慢的,那些剑客的朋友来这里为好友报仇,本来你说这都是江湖客的事,咱这小老百姓也就图个热闹,可是谁料想事情还没完,来的几个剑客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或者不着痕迹的死了,这事越来越诡异,听说最近连仙家门派都惊动了,有人说是妖魔作祟,你说,这么个破郡子,从这头能望到那头,哪里会有什么妖怪,可是奇就奇在前两天有修士说真的是妖孽作祟,这一消息搞得整个飞沙郡甚至整个这方圆几百里人心惶惶,这飞沙郡啊除了慕名而来的剑客和想要除魔卫道的修士也就是我这种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