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姐,对不起……”
宜寿宫侧殿,南宫流水一脸愧疚。
“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法子。”
南宫流水一脸认真:“二皇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连累你,更不会连累越王府,所有罪责我会一人担。”
南宫袅盯着固执的南宫流水,顿时些微动怒:“什么叫你一人担!已经这样了,煊王脱不了干系,越王府同样脱不了干系,煊越两府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以为幕后之人会放过我们?别天真了。”
南宫流水咬唇,深深叹了口气。
越来越多人趟入这浑水,她一个都不忍连累,可是……她该怎么办?她不会让宋朝彻成为皇后达到目的的牺牲品,更不想二皇姐以及越王府受牵连。
闭眸,反复思虑这几天的所有事情。好似……所有事情都特别巧妙,有空隙又让人难以钻进去,有线索又断断续续。
翌日,元宵佳节。
因着南宫袅以及找寻证据之事,南宫流水一夜未睡好。元宵这么快就来了,这个年过得还真快,南宫流水默默感叹。
“煊、煊王妃,娘娘终于醒过来了——”宫女跑得气喘吁吁。
“果真?”南宫流水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皇上和皇后还有越王妃已经过去看娘娘了!”
白沁雀跃:“太好了,公主我们赶紧过去吧。”
南宫流水正欲迈步,宫女忽然道:“煊王妃……奴婢听闻娘娘落水那日吟姒郡主穿的是绿衣裳。”南宫流水讶异地瞧向宫女,疑惑。宫女继续小声道:“煊王刚入西望城门。”
宫女道后,不等南宫流水反应过来,便徐徐退下。
南宫流水盯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宜寿宫侧殿。
远远便见屋内跪了一屋子的太医,隐约一女声哭得伤心不已。
“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安。”南宫流水恭敬行礼。
屋内满是人,除了帝后以及梅贵妃外,还有好些嫔妃,另外,还有吟姒郡主以及大将军之女瓷纯。南宫袅站在边上,大约也刚过来。而床上弱不禁风的苍白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伶妃,节哀吧,孩子总会有的。”
“皇、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没有护好他,嘤嘤嘤……我们的皇儿好可怜,这么多天都下来了,为何就等不了这一日,就这样离臣妾而去……”伶妃好是痛心自责,巴巴地向着皇上的方向泣不成声。
“你们告诉朕,皇嗣怎么就突然滑了!”皇上冷着脸质问一屋子太医。
“皇上,皇嗣在娘娘腹中活了那么多日已是奇迹,或许滑胎了娘娘才醒来,皇嗣与娘娘在气脉上相克,只得存一啊。”太医一脸无奈。
“胡说!胡说……你们这群庸医!我怎么可能与我孩儿相克……嘤嘤……”
看着伶妃这副样子,梅贵妃不耐烦,“伶妃,你是否看清推你下湖之人?你得赶紧振作起来,为你孩儿找出真凶。”
哭得死去活来的伶妃听得梅贵妃此话,渐渐止了声:“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为我们的皇儿报仇……臣妾收到一鹤形玉佩,约臣妾去御花园,可是途径湖畔突然被后面的人推了下去……”
“你可看清是何人何样貌?”
“臣妾不知……臣妾隐约见湖中倒影是一绿衣之人……”
伶妃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均是一紧。
皇后抬眼,严峻地道:“煊王妃,本宫记得你当日便是着绿衣裳,你可承认?”
“回母后,我承认我的确着绿衣裳。”南宫流水平静道。
“那日越王妃也着绿衣裳,本宫那日刚好约越王妃一同赏孔雀。”梅贵妃道得不紧不慢。
“你们俩姐妹倒是团结又默契。”皇上冷笑。
南宫流水下跪,叩首,众人皆是不解。她抿了抿嘴,纤细洁白的手指不由抓紧,眼眸划过丝丝不愿,却还是出声毫无情感地道:“父皇,我与二皇姐着了绿衣裳并不能证明我们就是凶手,况且……那日吟姒郡主也着了绿衣裳……”
“血口喷人!”吟姒反应很大,立马澄清,“我虽着了绿衣裳,却没有害伶妃娘娘的动机,倒是煊王妃你牵涉到我和伶妃娘娘之事,你才值得怀疑。”
“正因着郡主您和伶妃娘娘之事都把煊王妃卷了进去,这俩事才蹊跷得很,更该从事件本身查起。”南宫袅淡漠而道。
“煊王妃,正如吟姒所说,她的动机何在?”
“她……”南宫流水仰头瞟了眼位子上坐立不安的吟姒,吟姒双目微微透露着狠劲,既是心慌又是愤恨。南宫流水欲言又止,脑海不禁浮起方才宫女的话“煊王已到了西望城门”,若他回来,皇上问起书信一事,更难辩驳,到时不管是煊王府还是越王府,都难逃罪责,她盯着吟姒,眸含愧疚狠下心道:“吟姒郡主和大皇子。”
指甲深深刺入掌中,心中越是难受,刺得越深。千万句抱歉,却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