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伶妃能醒来,并指出害她之人就好了。
可惜……
这日,南宫流水见到了一位出乎意料之人,二皇姐南宫袅。
“二皇姐你怎么来了?”南宫流水讶异。
南宫袅淡淡道:“你可知,若此番煊王回来百口莫辩你们的下场会如何?”
南宫流水垂眸,苦笑:“无非终身软禁。”
“那倒还不至于,皇上想借你打压皇后,皇后又是一心为五皇子,若你们此次被陷害,保不准会削去皇族宗籍,一生不得踏入皇宫。”
削去皇族宗籍,呵,从此为平民百姓,一生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又岂会比软禁轻?
“皇姐,为何会特地来告诉我这些?”
南宫袅淡漠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事关你的终身,若我不告诉你,又有谁会告诉你。”
“多谢二皇姐。”南宫流水内心不禁暖起来。
“可想好对策?”
南宫流水沉声:“做此事之人,自然没那么容易露出马脚,想抓出真凶难。但……若想摆脱罪名……我不想伤及无辜。”
南宫袅感叹:“你不害人,人会害你啊,你我同生长在皇宫,后宫生存之道你又岂会不懂。”
南宫流水不应声,在屋内轻轻踱步。她虽为公主,却不长在皇宫,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远离那些暗斗纷扰,可现实却步步紧逼。
单纯,不代表不会玩。曾经有南宫慎,所以南宫流水有资本单纯,而如今……她不得不独立。与世间纷扰斗,与世俗搏击。
“公主,冬藏姐姐传来了新的消息。”
南宫流水盯着白沁递过的小纸条。吟姒与大皇子有染,吟姒曾出现在伶妃落水处。至于是不是吟姒将伶妃推下湖,冬藏不敢肯定。
南宫流水将纸条递给南宫袅。南宫袅看后,神色无情:“谁也不敢保证她的清白,你却可以推掉一半自己的罪名。”
“若她真是清白,却将她与大皇子之事抖出,她以后该如何做人?”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并不是你的错,却可以换来煊王府上下的平安。不过该如何做,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此时宫女进来禀报,胡太医求见。
“臣参见煊王妃,臣是来为伶妃娘娘把脉的。”胡太医约摸五十来岁,于大夫而言正是黄金时期,医术自然不在话下。如今负责医治伶贵妃,日日来把脉。
“胡太医,请吧。”南宫流水道。这人诚实厚道,礼让谦虚,对于伶妃的病情也知无不言。南宫流水挺喜欢这人。
“二皇姐你先回去吧,我还是不想牵连他人。”
南宫袅无奈,真是执拗。
南宫袅离开后,南宫流水便守着胡太医把脉,待把脉过后又细细问伶妃的情况。胡太医和蔼恭敬:“煊王妃不必担心,臣估计伶妃娘娘大约三日就会醒来。”
“果真?”南宫流水惊喜。
“**不离十。”
“王妃娘娘,不好了,越王妃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此宫女是伶妃宫中的奴婢,过来宜寿宫伺候伶妃,这些日和南宫流水相处下来觉得这王妃没有架子,也实在不像是伤害她们主子之人,于是便和她越走越近。
“在哪里?”
“被带去了宝凌殿。”
“去宝凌殿!”
南宫流水带着白沁急忙往皇上处赶去,她早该猜到,既然宋朝彻寄给她的书信会被截,她身边又岂会没有人在监视?若真的连累到二皇姐,该如何是好。
南宫流水刚走没多久,胡太医便告辞,方才神色匆忙的宫女轻声道:“奴婢送胡太医。”胡太医会意,并未拒绝。
待俩人差不多走至宫门,宫女才柔弱而满副可怜兮兮地道:“娘娘等不了三日,主子会吃到元宵的汤圆,奴婢答应过娘娘的,还请胡太医多加想法子让娘娘醒来。”
胡太医眼光一紧:“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好伶妃娘娘。”
“那便替主子谢过胡太医了。”
“臣的本分。”明日便是元宵了,若主子明日回京,他的时间着实不多,胡太医眉头微皱,他必定竭尽全力想法子。
宝凌殿。
殿上皇上皇后坐于上座,下面是梅贵妃,梅贵妃协理六宫,自然事事都会在场。南宫袅跪在殿中央,看其背影并没有太多慌张,而是闲然沉稳。
“臣妾参见父皇母后,梅贵妃。”
“煊王妃,你来得倒是快,你来做什么?”皇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越王妃方才去皇后娘娘宫中探望臣妾,臣妾听闻越王妃被留在了宝凌殿便过来看看究竟,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南宫流水泰然自若。
“哼,误会,不必辩解了,传越王入宫,朕得好好问问。”
“父皇”,一言不发的南宫袅突然道:“越王得了风寒,已卧病在床几日,病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臣妾入宫。父皇若不信,派人去越王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