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鹤形玉佩是皇上赠于各位皇子公主之物,伶妃身怀皇嗣被鹤形玉佩引出去而后落水,用意可想而知。
南宫流水留在皇后宫中,虽说是服侍伶妃,皇后却没让她干半点活,如今她的任务就是等伶妃醒来。
皇上是精明的君主,将伶妃安排在皇后宫中有其用意,外戚枝繁叶茂,虽表面恭敬侍君,忠心耿耿一心为民,可他不得不防。自古外戚干政还少么,此时三国鼎立正是非常之期,他绝对不容许出一丝一毫的乱子。如今将伶妃安排在皇后宫中,皇后定然是尽心尽力照顾好她。
南宫流水没让冬藏跟着她过来,而是另外派给她任务。她终于意识到,若此事是冲着她来,那人定然不会罢休,如今……只能自救。
宜寿宫。
面对皇后,宋朝漾冷着脸,着实不悦。
皇后同样沉着脸:“煊王妃不过伺候伶妃几日,你置什么气。”
宋朝漾冷哼:“儿臣置什么气,母后会不知?母后为何要扯她进来?她哪里让母后生气了?未达目的母后一定要伤及无辜么?”
看着一手教养大的宋朝漾言语如此咄咄逼人,皇后一怔,末了,冷笑:“如此咄咄逼人,本宫要回答哪个好?”
宋朝漾表情不变:“儿臣只想知道母后为何借刀杀人!而且偏偏是她!”
“借刀杀人?”皇后盯着宋朝漾,“呵,好一个借刀杀人,本宫借刀杀人的目的是甚你又岂会不知,本宫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本宫的好儿子就这样质问本宫么!”
“儿臣从未作它想,一直以来都是母后一厢情愿。”宋朝漾道。
皇后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朝漾,他怎么被那个女人迷惑成这样!从小到大他都生长在她的庇护下,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一再质问反驳她!太可恶了!越是在乎,就越是留不得。
“好!那本宫明确告诉你,本宫是一国之母,是皇后,本宫的儿子必须登上龙椅,不管你有没有作此想,你生来就得坐上去!”她一脸严厉,不可反驳。
“可惜……很遗憾,儿臣不再是任母后摆布的布偶了,儿臣也不愿再做母后的布偶。”
“是么?”皇后嘴角上扯,“你能救她,是你的本事,可是你拿什么救她?”皇后上前举起手拍了拍宋朝漾的肩膀,“漾儿,你什么也做不了。”
说罢转身走向门外,距殿门一步之遥,回首,冷冷道:“别再用这种口气和本宫说话,本宫是你的母后。”
待皇后离开许久,宋朝漾双拳紧握,愤然举起周围精美稀贵的古董花瓶狠狠地砸了下去。那么几个花瓶被砸得稀巴烂后,微喘着气,命人取来自己的剑,在庭院中练了起来。虽剑术称不上绝好,却招招快狠。
没错,他是嫡皇子,从小被众人围着打转,十几年来他活在嫡子身份之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没有能力救想救之人!这种嫡子,要来何用!他甚至比不过任何一个皇兄!自小被母后摆布,只为夺得他根本不屑一顾的皇位!
夜色渐渐笼罩……
南宫流水在小厨房为仍在昏迷中的伶妃煎药,伶妃虽昏迷,但并没有明显的滑胎迹象,也就是说,皇嗣仍在。如此一来她只能尽快醒来,否则这么下去皇嗣总会被伤着。
“煊王妃这些粗活让奴婢们来干吧。”小厨房的宫女对南宫流水道。
“不必,父皇命本妃伺候伶妃娘娘,本妃必定亲力亲为,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恭敬退后。
“公主,你何为要亲力亲为?”白沁甚是不解。
南宫流水见白沁一脸不明所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白沁,此事本是冲我们而来,幕后之人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只能自救。”
“真的吗?”白沁满脸不可置信。
南宫流水咬着下唇,沉重地点点头。
“你去照顾伶妃,记住,寸步不离,尤其是监视饮食。”
“是。”白沁应声立即跑去。
南宫流水继续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