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哥哥已娶妃,我又岂会破坏他们的感情,况且从小到大我一直把绩哥哥当兄长,只是没提前见嫂嫂,有些不甘罢了。”吟姒辩白。
皇上感叹:“你啊,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淘气。”
“这事最被愚弄的还是越王”大皇子道,“本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不想只是被戏弄一番。”
“大皇兄你也太以小人之心了,越王可是从头到尾都未说什么。”宋朝漾为越王打抱不平。
“哎五皇弟,越王虽未说什么,你又可知他怎么想?怎么就是我小人之心了!”大皇子很是不悦。
“一家人,何必争。”
整夜未语之人,终于道了一句话。
男人眉目温良,却温良到僵硬,和善的神色近乎一副面具,直直挂在脸上。南宫流水才注意到他,一副假面气息使她背脊不禁凉了凉,这人气场太可怕,好像嗜血的恶魔。
“他是?”南宫流水靠近宋朝彻小声问到。
“老二。”
二皇子?
刚来长傲之时,她曾命冬藏收集所有长傲皇室的资料,可关于二皇子非常简单,没有性格爱好,只知一已薨嫔妃所出。以为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不想……气息如此可怕。
“朝勋说得对,你们就别争了,多大了别还像儿时似的。”皇后从中调解。
吟姒被二皇子引起了注意,瞧向他,他感觉到她的目光望向她,翘起性感的嘴角,英俊的笑极其勾人,吟姒不禁一愣。
一直好奇着的南宫流水竟也被他蛊惑的笑容晃了神,宋朝彻在桌底下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柔夷,自牙缝里挤出声音警告:“不准看。”
南宫流水猛地回了神:“谁、谁看了。”
“来,多吃点。”宋朝彻一个劲地给她拿盘果夹点心,试图用食物塞住她的嘴顺便把她的注意力也全吸引住。
边上不白沁忍俊不禁,突然觉得煊王好孩子气。另一边的冬藏则一个眼神警告,白沁便迅速把笑憋了回去。
“你是……”吟姒盯着二皇子犹疑地问到。
“宋朝勋。”
“……二表兄?”
这回二皇子笑得甚是温暖暧昧:“真是荣幸,想不到吟姒郡主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了。”
好歹只有十七岁的姑娘,情窦初开的心被温温的笑迷得乱跳:“二表兄和小时候相差很大……二表兄小时候可不喜欢理会我了。”
“郡主不知,小男孩儿嘛,对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不理不睬。”不知哪个嫔妃多舌。
吟姒抿着唇,颇为不好意思。
“儿时吟姒郡主便是美人,被众人环绕,哪是我想理会便理会得上的。”二皇子此话将吟姒捧得极高,殷勤意蕴颇浓。
大家都是明白人,观二人神态言语便知有不一样的韵味。
“目前还未娶妃的只有五皇子一人,五皇子还未及冠不必急,二皇子三年前虽娶妃,皇子妃却意外离世,如今……也是该为他再娶妃的时候了。”有善心者自然而然地道出。
吟姒听后,一改之前大方无畏之态,不言不语,兀自张望他处以掩尴尬。
皇上看这情态,笑得甚是畅快:“好!好!那么就将吟姒许给朝勋,吟姒可愿意?”
“……嗯……吟姒、吟姒还小,不心急的……”吟姒道得羞答。
方才还如此主动,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忸怩了,皇上些微不解:“真不答应?朕这二皇子可是文武双全,与你也算郎才女貌。”
“二皇子很优秀,但是吟姒还小,不急着嫁人,吟姒谢谢皇上的美意。”吟姒这回一口气道得顺畅。
“唉女儿家害羞,罢了,等她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本宫一声,都行。”皇后很是得体地道。
焰火再次燃起,炽烈绚丽,再一次抓住了众人的目光。
有些人的神态心思却不一样了。
吟姒坐观了片刻焰火,便悄悄退出。皇后凤眸一瞥,权当未瞧见,年轻人嘛,让他们自个儿处理问题好了。
夜渐深,长傲除夕习俗,要守岁才吉利,因而宫宴迟迟不结束。
习惯早睡的南宫流水不觉打起了瞌睡,却只好硬生生撑着,这场合不适合睡觉。
“公主,不如……去走走吧,活动一下筋骨或许没那么困,这守岁也不知要到几时。”冬藏心细如发。
南宫流水抬了抬眼皮:“……嗯好吧,你们就陪我去走走……”
一夜,葡萄美酒歌舞焰火,也够了。许些不是坐于主席之人,已渐渐悄然离席,疲于应酬之人都想寻个地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