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唐楼有消息传来。”
于书案前正出神的南宫流水一晃,竟然是唐楼。
“何事,快说!”
“誉王重出边塞了,已于前日启程。”
哥哥竟然重新到边塞去了?
“王爷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一物于公主。”白沁双手递上一木盒子。
南宫流水迅速接过,开启,一只剔透无瑕的莲花状玉佩呈现眼前。
莲?恋?
念尔思尔,俟吾待吾。
嘴角弯起的同时,半带忧伤。她不知哥哥何时有此意,他是她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南宫慎是护她成长之人,是她的避风港,因着他,她未经历太多风雨,多年来她可以纯纯粹粹肆意做自己。
可是,造化弄人。他们懂的,她不懂。她内心无法太快转换身份角色,本是亲兄长的人,怎么说不是就不是了呢。
“王妃。”此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何事?”冬藏问。
“文太妃派人传话,邀请王妃明日入宫去福阳宫坐坐。”
南宫流水放下玉佩,抬头。
“下去吧。”冬藏朝侍女挥手。
“公主……要去吗?”
“去。”南宫流水道。平凡和含汐已死,她已离开唐楼,如今只好从莫双身上查起了。况且,冬藏确定“叛徒之礼”四字是文太妃口中出。这些事,隐隐围绕在她周围,她决定揭开那背后的谜底。
“公主,文太妃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去了。”白沁劝道。
“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字。”
白沁垂头丧气,公主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煊王府,书房。
宋朝彻同样坐于书案前,眼眸深黑,盯着桌上方奇刚呈递上来的信件。
表面是宋朝邑的行为,实则……不,他应该不会指使宋朝邑这么做,他没必要饮鸩止渴。可为何文落英会有如此行径……
他拿起笔,在空白宣纸上龙飞凤舞几笔,末了,递给方奇。
宋朝彻转身出园子,月光下树影绰绰,几个健步上了屋顶。邻院,主卧烛灯仍在,隐约可见她的身影,秀发披肩,翻动书页。他拿出笛,悠悠吹奏了起来。优美的笛声惊动一枝一叶,使得静谧的夜曼妙起来,南宫流水听到不远处的笛音,便知是他。原本有些微不安的心,渴望书籍给予平复,不想,还是曲音有效。
翌日。
南宫流水带着冬藏便入了长傲皇宫,并未去给皇后请安,而是直接去了福阳宫。
以文太妃的声势,她以为她宫里的布置装饰会是富丽堂皇,想不到,会是这般简单。除了基本的用具,没有任何一花一瓷。因着简约,没有富丽的皇家迫人之势,反而是另一种清萧冰凉,极具刺骨气势。她不由轻吸着气。
“多谢煊王妃赏脸。”
南宫流水还未行礼,文太妃已冰冷地道,她的冰冷不同于南宫长粤的天生淡然,更多是后天骨子里锋利的冷若冰霜。南宫流水依旧福了福身子。
“想不到太妃娘娘如此简单朴实。”
文太妃淡漠扯着嘴角:“我宫里平日没什么人来,加之我喜清净,简单些好。”文太妃挥了挥手,一宫女便将茶水端了上来。
“莫双之事,不知太妃娘娘处理得怎么样了?”南宫流水开门见山。
“王妃似乎很关心莫双之事,不知是关心她这人,还是关心她的死法?”
南宫流水神色镇定道:“我与莫双有过几次接触,知她是性格纯良之人,她枉死,太可惜了。”一句话表明了她的答案,对待文太妃,她不得不留心眼。
“王妃放心,敢动哀家的人,哀家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太妃娘娘认为,莫双是得罪了何人?”
文太妃犀利的眼神一闪:“王妃可见过如此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