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煊王府,宾客云集。喜庆的大堂中,上座着明黄绸缎威严中盈满笑意的,是长傲当朝祯化皇帝,旁边一袭凤袍雍容华贵的乃一国之母皇后娘娘。
凤冠霞帔的南宫流水与同是一袭喜服的宋朝彻随着礼官大喊拜过天地后,又拜过上座的长傲皇帝皇后,接着被送入洞房。
酒席正式开始。
南宫流水被喜娘引入洞房,冬藏白沁自然紧随其后。新房宽敞大气,装饰得非常喜庆富丽,烛光剪影,香烟缭绕。刚坐下,喜娘便被南宫流水淡淡地吩咐:“退下吧。”
退、退下?喜娘愣了一下,“王妃,王爷还没来,礼未完,奴婢这就退下怕不吉利……”
“叫你退你便退,多说什么!”白沁不悦。她一个奴才竟敢不听公主的吩咐,本来公主一到西望被掳掠她就对长傲没有好感,现在还这般……她以后绝对会护好公主。
喜娘见一个丫鬟都能如此理直气壮,便不敢多言。唉,反正听主子的总没错,吉不吉利她不管了。于是赶紧福了身子带着煊王府的四名侍女离开。
南宫流水见喜娘出去了,才道:“东西带了吗?”
冬藏点点头,然后对新房里其余四名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也退下。
人走了才好行动嘛,南宫流水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狡黠。和陌生男子洞房花烛?怎么可能!纵使那宋朝彻长得好看又如何,她岂是会被美色所诱的人。
南宫流水和冬藏白沁二人迅速行动起来……
待把事情处理好后,南宫流水才坐着悠悠地吃起房中盘果上的食物来。“公主记得别喝酒哦,不然……呵呵。”白沁鬼精灵地提醒。
“别笑,再笑本公主先赏你喝。”
白沁吐了吐舌头。
南宫流水剥着些花生瓜子儿,这等小零食,也只够塞牙缝。忙活了一整日,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冬藏,传一桌膳来吧。”
“公主,这于礼……”
“我都一整天没进食了,你确定要让我再饿一晚?”南宫流水眨巴着眼睛。
冬藏无奈:“好吧。”她知道公主是禁不住饿的人,这已然有一天未进食,这会儿才道传膳已属不易。
厨房的人听闻王妃传膳,都不免一惊,这筵席还未散,新娘子就在新房自个儿吃起来了,不合理啊。幸好在王府当下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家是唐楼公主,金枝玉叶,哪能饿着,叫传便赶紧传呗。
不久,一桌子新鲜菜便送进了新房。
南宫流水终于微微笑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斗智斗勇啊。
“都坐下来吃吧。”她向冬藏和白沁招手。“不、不,还是公主吃吧。”新娘子传了一桌子菜和丫鬟在新房吃,多不体面。“对呀,您吃了我们赶紧收拾。”
“你们俩个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南宫流水对分别为她布菜和乘汤的白沁和冬藏道。
“公主,这里是长傲,比不得在唐楼,我们还是小心点些为好。”冬藏沉声道。毕竟前天才发生了那种事,在长傲的领土上,她们势单力薄,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所以才要先声夺人先发制人,趁正一品夏侯公主这头衔还热乎。冬藏,白沁,本公主只有你们了……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
白沁见公主如此,眼眶红了:“奴婢们会伺候好公主的。”“奴婢会尽心尽力护公主。”
南宫流水浅浅笑了,是啊,长傲真不比唐楼。
这边,大红衣服的男子正敬着酒,一旁的贴身随从方奇上前贴着耳朵说了几句,他不禁哑然一笑。
待一一敬酒后,宾客终于散尽。
花好月圆,正是良宵时。
已然吃得饱饱的南宫流水此刻坐在床上,随手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房门忽然被推开——“王妃真是好学,洞房花烛也能专心看起书来。”
南宫流水将闲趣杂谈漫不经心地丢到一边,迎上那抹大红衣裳之人:“我唐楼贵族子女,个个好学,正是如此,我唐楼才璞玉满地。”
“是么,可惜,这里是长傲,而你,今晚过后,就是半个长傲人。”宋朝彻笑。
南宫流水紧了紧:“本公主身子不适,今晚,还请王爷于书房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