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实习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过了这个月就满一年了,到时候转正还得请黑叔叔帮忙。这段时间我给您添麻烦了。”办公室里就俩人,常亚兰也就不见外了。
“呵呵!上个星期我还见到陶老护士长,她的身体还不错。你妈妈们对你的工作一直都很关心,那天在路上拦着我说了半天话。”
“我妈妈说您越来越能干,要我好好向您请教。黑叔叔不嫌我年轻人啰嗦吧!”
“哪里!哪里!你能追求进步,我替你妈妈高兴啊。”
黑院长可不是叫小常过来寒暄闲聊的。他摸摸额头,说道:“今早上让你陪护一号病房的孙大圣快半天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个啊,”小常想不透院长的意思,如实回答道,“我觉得他不怎么样。看起来普普通通。虽说是**,但这个人神经兮兮的,老是掉书包,倒像一个搞笑的戏剧演员。刚才通知我们出诊救他的人来看他,他倒是很重情重义的样子,老是想着报答人家。不过,副院长不是说他脑袋没什么事吗?我觉得他真是被撞出毛病来了。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但是看他说话和做事的逻辑,条理还是很清楚的。黑叔叔,他究竟是什么人?”
“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现在出问题了。”黑院长抿着嘴,良久冒出一句。
“怎么回事?”常亚兰心里咯噔一下。
“唉!那天我们不是给他办入院手续吗?医院的电脑系统和公安局是联通的,录入他名字的时候惊动了公安局了。他的资料显示他是一个被报失的人口,而报失他的是他的母亲。他们的家庭可不得了,是省城的老干部,了不得的革命家庭。随便一捻都能把我们县长捻死的那种。公安局艳局长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就把他的家庭资料复制了一份汇报给县长,也就是向县长卖好的意思。”
“哦。”常亚兰等着院长说下去。
“说起来他家的情况既简单又复杂。简单的在于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家里这些年都是他和她母亲两个人过日子。他母亲是省委组织部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