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一脸写满了不屑。说道:“我早说不要理睬他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谜语,翠柳妹子还不想一大通出来啊!呵呵,这谈情说爱的谜语,还轮不到他出呢!”
姚茂江却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男的容易钟情,女的容易怀春,合在一块说说****心里就不由自主地高兴,其实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也替你们高兴呢!你们哪个真要有了意中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的下巴也会乐得合不拢的!哈哈!”
翠柳听了脸颊绯红,一时羞得把头低了埋在手中,崔姨也呵呵地笑着说道:“你们三个,特别是星图和谓能,年纪都一大把了,顾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看看来年是谁先找到媳妇的啊,我可想吃你们的喜糖喜饼了呢。”
枚芳默默无语,怔了一会,自顾自的说道:“今晚又是花灯又是庙会的,街上一定热闹了,到时大家都去游一游,玩得要开心些。”便转回屋里去了。
大圣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说道:“这个心结还是要早些打开的好。”
他向着翠柳安慰似地笑了一笑,说道:“姚老爷说好呢——这一个谜是哥哥我好不容易点对他老人家心思的,你就留着好吧。按照我这样的意思,小妹自己也想一个,凑成两,就可开写完工,算小妹今年在姚家立的大功一件。”
翠柳心绪渐平,再次凝眉细想,未几说道:“要这样出谜语的话,却不十分难想。这个谜面如何,与君共同到桥头,猜一种树木的名字,谜底是珙桐树。”
大圣才听翠柳说到谜面,便知谜底是何,旋即做了一个为她叫好的手势,待翠柳说完,他拍着八戒兴高采烈地叫道:“妹子一点即通,真是好才情,太合我意了。姚老爷,恭喜你请得一个好姑娘啊,我看翠柳真不是个丫环这么普通,那太可惜了,姚老爷索性收她做义女吧,您瞧她这回多么聪明伶俐!”
姚茂江轻松舒坦,面带笑容地自去拨弄火笼里的木炭,一边还说道:“你也不赖啊,眼明心亮也算你一份。”
八戒眼见得姚茂江欣赏大圣,也不好再直接埋汰他了,顺势就说道:“呵呵,我说姚老爷心里也真年轻,这些心思我可是想不到的。只有表哥,他是做人家肠子里的蛔虫做得习惯了的人,猜人心思的功夫才会这般老到。不过,以后你们要是有了什么心思不想给别人知道的时候,记得不要在他面前寻思那些事了,那说不准会给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翠柳半信半疑,有些犹豫。大圣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呵呵,谓能哥说得不全对,我可不会没事尽猜人家的心思,特别是姑娘家的心事。人家不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么?!妹子莫怕。谓能,快给妹子侍候笔墨,我们写灯谜咯!”
翠柳却看了看大圣,又看了看八戒,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深有感触地说道:“你们一个胖点一个瘦点,又都是三十好几的大龄男子,还不是本地人,说不定几时就得搬走了。做你们妻子的到时一定会和老家人两地分隔的,留下老父老母在家孤零零呆着那可多凄凉啊!我肯定不找你们做夫婿。”
大圣听着倒被吓了一跳,他又眨眨眼睛,心里说道:“坏了,姚老爷才说了少女容易怀春,这小妮子莫不是就拿我们师兄弟两个比划吧?!”
这时,地上人影闪动,大家只听见吱呀的一声,原来是枚芳打开门从内房走了出来,她手上摊开了一块布,托着一些散碎纹银款款地来到众人面前。
枚芳看了看众人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这月开支后剩下的余钱,现在分给大家吧。你们每人拿几十文去,今晚多少也能派上些用场。我们是小家,平时除了月钱也没有什么例用。这几个钱,就当是姚老爷这回过冬的打赏了。”
崔姨和翠柳乐呵呵地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地谢了。大圣和八戒两个傻呆呆站着,枚芳看看他们不知所措的样子,微笑着说道:“这是老人家给的钱,住在这个屋子里的都有份,你们谁也不许推托,姚老爷图的就是个乐呵呵的喜气。”
大圣讪讪地笑了笑,双手接过银两,唱了一声:“谢姚老爷,祝姚老爷吉祥,祝姚老爷安康。”他故意逗八戒道:“到你说了,可不许学我说的,要动脑子,要动听,还要大家听了都高兴。”
八戒接过赏钱,先把钱数了一数,整整六十文。他看着姚茂江,咧嘴笑道:“不过说好话罢了,这有何难!我祝姚老爷六六大顺,老树发新芽,来年行大运。”
傍晚,各家各户早早开饭。炊烟冉冉升起的时候,飘了一天的鹅毛大雪嘎然而止,清凉城里里外外白雪皑皑,银妆素裹,显得格外洁净素雅。街市道路和各家各户的屋顶房檐上铺下的一层厚厚积雪,显得格外雍容厚重。
已经有了空闲的居民纷纷拿着自制的各式各样的花灯宫灯步出家门,三三两两的来到晚上游人将要聚集的所在,找了心仪的好位置,细心的把灯笼拨弄整齐了,往指定的钩索上挂好。当值的衙差和道路两边店面的伙计也是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紧赶慢赶地清扫路面上的积雪。积雪太厚,他们只好将就着扫得多少就多少了。炉火旺盛的小吃摊档处冒着腾腾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