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城体贴的将心暖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接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心暖笑着接过“谢谢你送我回家。”更谢谢你在那时出现,让我得以从那样尴尬的处境离开。
“他会来到安城,只是个偶然,你不要想太多了。”
苏安城站在那里足足盯着心暖看了好几分钟,看着她手脚发抖,额头冒汗,十分的焦躁不安。这些年,她极少出现这样的情况。思虑许久,终于还是决意开这个口。
放下水杯回望他,心暖在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一个人徒手打下一片天的男人,不仅有远大的报复,领导的霸气,亲民的和气,还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
“我也希望只是个偶然,但当年的确是我扔下手术中的他离开,他一向最信赖我这个姐姐,到头来我却是伤害他最深的人。我对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不是么?他若是真的来找我偿还,我也没资格好抱怨什么?”
“心暖,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你不欠他,一切并不是你的错。我们离开的时候就约定好了,好好的重新开始,再也不管过去任何事情。”
“恩,我睡一觉就没事。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小祖宗醒来又该吵着闹着要找爸爸了。”心暖口中的小祖宗正是跟她整整逛了一天的苏羽瑾。
深夜时分,前晚上一宿没睡,又跟小瑾玩了一天,照理说应该是累的倒头就睡才符合逻辑,但偏偏心暖的头脑还保持着十分清醒的状态。
她对着空荡荡我屋子发出一声叹息,蹑手蹑脚的起床走到了书柜旁,打开昏黄的台灯,从里面掏出一张很旧的纸,经过岁月的侵蚀,纸张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却仍旧那么清秀好看。
“姐姐,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开口说话,说最动听的话给你听,你一定要等我。”
记忆中,那个有着浅浅酒窝的小小少年用他阳光灿烂的笑容温暖了她的童年。少年就像一道明媚的光,照进了她原本阴暗的生活。
心暖也以为可以跟那样美好的少年一起长大,风雨相依,但,命运不允许。
她也没有想到,到头来,既然会是自己丢下他先离开。
心暖陷入漫长的回忆中,不知不觉中既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睡梦中,双手仍紧紧拽着那信纸。
第二天催命似的电话让她惊醒过来。没睡醒的女人最是可怕,她看到来电显示就一顿怒骂。
“老大,又怎么了?我假期还没结束,你不要大早上的扰我清梦好不好?”
“你赶紧来公司吧?再不来咱们公司的财神爷就要走了。”
“财神爷混哪里的?这么拽?”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季锦年的专访吗?想不到他今天既然亲自登门了。我跟你说,他穿着黑色衬衫,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胸口带着一条银色链子。帅到爆耶!”
心暖顿时真想冲到初墨面前狠狠抽女人一顿,她现在焦头烂额,那妞既然在发花痴。
“说重点。”
“他说通告时间非常紧,要求我们尽快安排节目的录制。为了让他不会临时变卦,老板已经发话让你今天之内必须赶来公司上班。”
“我不想接这个任务。”
果然,电话那头立马一阵咆哮“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脑子跟都教授飞到虫洞去了么?心暖,这次的人是季锦年唉。虽然我知道你对其他风头正劲的大明星们没什么好感,但我一向认为季锦年会是个异数。”
听到这话,不安的情绪在心暖心里迅速发酵,扩大,她问的战战兢兢“为什么你会认为季锦年是个异数?”
于是,杨初墨便把相关证据巨细靡遗的说了出来。
比如,听到季锦年的歌心暖会沉醉其中。
比如,看到关于季锦年的报导心暖会仔细去看。
再比如,看到MV里面惊艳了时光的男子,她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由此杨初墨得出结论,陆心暖对娱乐圈其他的绝顶帅哥免疫并非她脑子有病,而是帅哥三千,只钟情一枚。那枚当然非季锦年莫属。
听着初墨滔滔不绝的话,心暖心头一惊,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初墨,我真的不想接。你帮帮我,就跟公司说我病了,没办法做这次的专访,让公司其他人做。恩?”
杨初墨是何等聪明的人,心暖都这样说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心暖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个忙肯定要帮的。
“恩,我会跟公司说的。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
杨初墨挂掉电话后,马上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她站在门口,拍着胸口告诉自己别那么紧张,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什么世面没见过。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在她的正前方,坐着自家总裁大人,难以忽略的王者气势,而总裁对面,是表情深不可测的季锦年。
这两个男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
但此时还有比欣赏画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