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张连义看着小表婶那张充满了媚惑的俏脸,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就仿佛他刚刚才发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独自一人呆在一个明显是处于地底的阴暗墓室之中,满面春风,笑靥如花地迎接自己的情郎,但身边却是一口硕大得离谱的巨型石棺,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他虽然一直想不起自己那个与小表婶有关的梦境的后半部分,却隐隐约约知道,好像那个梦境的结果并不那么美妙,而且,自己刚才不是还在玉米地里吗?怎么突然间就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这......这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心里这么想着,张连义不假思索地就在自己的大腿上扭了一把。一阵尖锐的疼痛蓦地传来,他忍不住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气。既然感觉得到疼痛,那就说明眼前的一切应该是真实的。可为什么,面前的景物包括小表婶都突然间变得有点迷糊了?就好像是面对着一片水中倒影,风吹落叶飘落水面,水面上荡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他心中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坐在供桌上的小表婶忽然眼圈一红,一连串晶莹的泪珠就顺着莹白的面颊淌了下来:“小连义,你......你个死没良心的,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家为了你跑到这荒郊野坡的坟墓里来等你。你不说说两句好话暖暖心也就罢了,还这么爱答不理的!算了!我也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有那么一两次你也就玩腻了。你......你走吧!唉!俺怎么就这么命苦哟!呜呜呜......呜呜呜......”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是眼泪。最惹男人心疼的眼泪是什么?是漂亮的、尤其是性感女人的眼泪。试想一下,一个从身材到脸蛋甚至是声音都会让你砰然心动的女人,如画俏靥,残妆带雨,该是如何的惹人怜惜?张连义不是那种冷酷的男人,甚至还算得上善良多情,小表婶这一招可说是恰到好处,一下子就打中了他的要害。
见到小表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张连义本来就心里一热,这时候小表婶又开始用手擦起了眼泪,短短的衣袖往下一滑,恰好露出了一截莲藕般雪白粉嫩的小臂,而且随着她抽抽嗒嗒的动作,薄薄的衣衫下,她高高耸起的胸部也如小兔般不停地跳动起来,张连义登时犯起了迷糊,两只眼睛也开始发直,脑子里刚刚升起的一点警惕顿时烟消云散。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着他一样,他不由自主地就又走了过去。
小表婶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泪眼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扭,干脆背对着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一下张连义可完全没了主意,这时候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真够混蛋的,居然惹得这么一个可人儿如此伤心。咋办呢?哄吧!
他走上前去紧贴着小表婶的后背站下,一双手先是试探着在女人圆润的肩头轻轻摩挲。小表婶的身体扭了两下,似乎是在抗拒,却并没有起身走开。
张连义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低下头在女人雪白的后脖颈上轻轻一吻,女人身体一颤,哭声顿时低了下去。这时候张连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一双手轻车熟路,可就抚上了女人的前胸。
女人的身子颤抖得更如风中落叶,就像突然间被抽走了身上所有的骨头一般,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她顺势把身子稍微一转,就这么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张连义鼻翼间萦绕着那种荷花般的清香,眼底是两瓣微启的朱唇在微微翕动,贝齿如榴。这样的诱惑,就算是柳下惠复生又能如何?恐怕也只能乖乖投降了吧?女人是柔软的、飘忽不定的云,雷电交加的疯狂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张连义正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小表婶娇喘细细,竟忽然伸手托住了他俯下的脑袋。她媚眼如丝,一张俏脸上泪痕犹湿却漾开了浅嗔薄怒的微笑:“咋啦?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着急啦?”
张连义此时其实已经是有些急不可耐,不过人到中年,这点最起码的涵养还是有的,尤其是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的时候。他努力地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也就顺从地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看,刚才俺这动作慢点吧,你说俺没良心,这真的凑过来了,你又嫌弃俺心急了。你说像俺这样的老实男人,还有活路吗?”
小表婶嘟着嘴,伸出手狠狠地在张连义耳朵上拧了两下,然后轻轻在他腮帮子上拍了两把,似嗔还喜地白了他两眼道:“老实?!老实人堆里挑出来的吧?你要是真老实,当初就不会勾引俺了!哼!”
张连义大呼冤枉:“这话咋说的?天地良心,俺可没......”
小表婶白着眼睛剜了他一眼,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没咋的?!”
张连义总算反应得快,后边的话立马噎了回去:“没咋,俺是说啊,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呢?哪个男人看到你,心里能不多画俩圈?俺是说真没想到俺那么好的命,能让你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女人看上俺。能跟你睡那么两宿,就算是死,俺也值了!人不都说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啊,就是俺这辈子碰到的,开得最好看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