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免不心生震动。
吴氏得知此事百般感慨,想着白叔一家对曹家上峰不知情,便也没多提此事,只说也想给四姨娘点灯做法事。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杨彩芽此时看清角落里的那盏长明灯,不禁暗暗诚心祝祷:曹意曦,多谢你舍身救了阿卓,事无巨细的为曹家打算。你在天有灵,请庇佑阿卓和曹家顺风顺水。我们有一面之缘,若是将来我有能力,也会为你名下私产云来酒楼尽一份力。
见杨彩芽双手合十闭眼默念,翠花虽只知曹意曦是曹家上峰,不知曹意曦枉死内情,却也心有戚戚焉,不由跟着双手合十为逝者祈福。
土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住持,和一个管起居洒扫的小和尚,见状只当杨家人是虔诚信徒,等白叔柳氏带着吴氏过来,便十分“卖力”的点灯做法事,将这座小土庙难得接到的“大订单”,做出了十足的派头和排场。
众人叩拜上香完,打点好香油钱,便由小和尚送出门,等老和尚念完三天经,为四姨娘点灯的法事才算正式完结。
一行人拐回村中大道,还没走到村尾,远远就听见曹家院墙里传出一阵阵啼哭声。
吴氏出门前把玉娘送去曹家,让权氏帮着照看。
临走前遇上长贵媳妇来窜门,就让长贵媳妇先去曹家等他们回来,顺便也能和权氏做个伴儿。
这两个都是家里常来常往的熟人,玉娘平常乖巧的很,对着熟人更是不哭不闹,这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听见玉娘的哭声,俱都唬了一跳,忙加快脚步往曹家而去。
当先迎出来的却是长贵媳妇,边领着众人往后院走,边安抚道,“玉娘没事,我和权姐看过了,不是饿的,身上也干净的很。就是突然哭得哄不住。”说着眉头微皱,接着说道,“张寡妇过来了,见你家没人就找到了这里。说是来看看猪仔的,看完了却又不走,坐着说了半天的话。”
那个穿着打扮张扬得很的张寡妇?
杨彩芽想到她打量自己和翠花的目光,秀眉微蹙,脸上就带出不喜来。
柳氏一心惦记着玉娘,胡乱点点头抢先跑进曹家上房。
玉娘哭得小脸通红,被自家娘亲抱进怀中才渐渐止住哭声,趴在柳氏肩头不停打着哭嗝,大眼睛扫到杨彩芽进屋,张着小肥手就要挣出柳氏怀抱。
杨彩芽忙接过来搂进怀里,心疼的低声哄着玉娘,等玉娘被逗得咯咯笑起来,才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寡妇。
张寡妇面露尴尬的和众人打招呼,视线不时瞟向玉娘,杨彩芽看得眉头越皱越紧,脸上不喜更重。
察觉到柳氏也看向自己,张寡妇暗骂一声晦气,脸上却笑得歉然,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我刚才看过前院的猪仔,进来见柳妹妹的闺女生的招人疼,就想抱抱她,哪里想到就把小闺女惹哭了。唉,我也知道我这一天到晚饲养猪啊鸭啊的,身上味道不好闻,没想到小闺女是个精贵的,闻不得这味儿。”
不好闻你妹!
浑身熏香熏得都快变味儿了,隔着大厅她都嫌呛得慌,玉娘一个孩子受得了才怪!
说玉娘精贵?怎么不说自己为老不尊,对着个孩子不慈不爱的!
杨彩芽这么想着,原本就对张寡妇心怀芥蒂,这下更是心生不虞,只皱眉看着张寡妇不说话。
权氏瞥了眼穿得大红大紫的张寡妇,暗道这人上回来送猪仔的时候还觉得是个热情能干的,怎么今天莫名其妙上门,行事张扬不说,说话也有些不伦不类的,脸上一惯温和的笑就淡了几分,也不替张寡妇圆场,分好茶转头对杨家人道歉,“家里来了外人,我就该放玉娘到内室床上自己玩耍。怪我想的不周到。”
张寡妇笑容一僵,听出权氏话外之意,心中不屑冷哼:什么县尉大人的母亲,也就这点度量!白叔柳氏心疼自家闺女,又不喜张寡妇话说得怪腔怪调的,只是不好直言责怪张寡妇,听权氏这么说便顺着话头让权氏别放在心上,懒得理会张寡妇。杨彩芽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吴氏和翠花看在眼里,暗暗奇怪她竟然如此明确的表露出不喜,不由对视一眼,默然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