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过按部就班,很快就说到了皇子,景鸿严很是知道母亲的喜好,送上的是上好的云锦织绣。
景鸿洛的贺礼送上后,期间一直未曾说话,只是在景鸿严贺礼献上后露出些许欣喜的皇贵妃猛然道:“本宫怎么觉得太子殿下送的玉如意有些眼熟呢?”
景鸿洛心下想着这可真是不太平,皇帝,皇贵妃这就轮番上阵为难他了,忙站起身来,求救般的望向皇后,却听皇贵妃又道:“陛下,您看,这是不是昔日陛下给妾身看过,妾身不知为何心下不喜,便辞了的那个?”
景楚材闻言向下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是吗?朕倒是不记得了。”
皇贵妃言道:“陛下日理万机,不记得这些小事也是正常的,妾身只是觉着像而已。”
皇后这时方才言道:“皇贵妃这话可是无礼了,这是什么场合,有些话皇贵妃在宫中可说,在这里却是不妥的。”
景楚材解围道:“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皇贵妃就安心领受吧。来人,传歌舞。”景鸿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年轻歌姬们走上前来。那是宫中养着的专属歌姬。
皇后言道:“太子殿下快坐下吧,站在那里做什么。”
景鸿洛闻言向上看去,只见天子似是专心看着那些上场的歌姬,又有皇后向他示意没事,他也就坐下了。倒是群臣中有人露出些许愤慨,却也是没人言语的。
歌姬们衣袖飘飘,舞姿曼妙。
不管心下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众人表面上都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歌舞。
景鸿洛离得较近,虽然有歌舞之声,还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皇后的言语:“陛下,妾身身子不适,可否现下离开。”
景楚材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却没有离开底下的歌舞,口中言道:“皇后身子向来不好,那便回去吧。”
皇后为难的四下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陛下,妾身看着太子殿下亦是身子疲乏,不如就叫太子随妾身一同离开,可好?”
景楚材正专心看着歌舞,一再被打扰,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冷冷道:“皇后要走就快走吧,太子是国之储君,不过坐了片刻便承受不住,如何处理政务?怎能兴盛皇族?又何谈齐家治国?”
皇后闻言默然,想着天子一直再也未曾提过太子出阁读书之事,良久方才说道:“是妾身浅薄了,太子殿下也到了年纪了,是应该多与朝臣接触,早日接触朝政,陛下厚爱太子,妾身感激不尽。”
皇后的话等于是逼着景楚材承认这是为了给太子接触朝政做准备了,虽然景楚材也确实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不过他想的却是再过几年再说的,现下皇后此语,不由得他不想起幼时虽然继位,却凡事不能做主的日子来,心下不由恶毒的想着,‘你们又来逼朕,那太子接触朝政之事还是再往回拖拖吧,还有,太子出阁读书的事也可以再等等。’景楚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皇后下去。
虽然看似众人都在专心看着歌舞,但只怕没人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的,即使听不到在说什么,却也从天子不耐的神色以及皇后的离开猜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