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桐悚然而惊,外界虽然传闻太子不得宠,太子之母刘妃亦不为天子所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之母竟然过着这般甚至不如传说中的冷宫的生活,毕竟刘氏并无任何过错,却有大功于国家社稷,生育了皇长子,却仅仅因为天子的不喜,便要过着如此凄惨的生活。即使她之前见到那地方时便隐约有了这般念头,却也是不敢深想,只当是自己搞错了,现如今得到太子的亲口证实,只觉得寒意入骨。
再者父母也从未与她说过此事,要不是他们怕自己对入宫心生畏惧而刻意隐瞒,那便是他们本身也不清楚,若是如此,那天子虽然并不上朝,但对朝廷、对后宫的控制不可谓不严,亏她还一直以为天子昏庸无能,因为立太子之事与朝臣冲突,难以控制朝臣,便懈怠放弃,不予管理世事,只在后宫与贵妃淫乐。
种种思绪涌上心头,却实际上不过短短一瞬,却有冷汗湿透衣襟,果然是自己太过天真,竟如此自作聪明,这宫里只怕没一个人是简单的,更何况那位是身居九重,即使不上朝,也在皇位上稳稳当当的做了二十余年的天子。眼前的太子能在母亲失宠如此的情况下存活至今,即使太子之位并不稳固,却只怕也不是外界传说中的懦弱无能。
傅紫桐正顾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却听得耳边一声轻笑,似是非常愉悦,随后发出这笑声的那人笑言道:“不早了,孤要就寝了。”随后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悠悠然地等着傅紫桐服侍宽衣。
傅紫桐只能压下心中百般思绪,走上前去,侍奉太子宽衣,等太子躺到床上时,傅紫桐才意识到自己自从大婚还没有与太子一同就寝,眼下太子之意看来是要她来侍寝了,大婚之夜只能独守空闺只怕是所有女子心中最悲哀的事情了,这两日她尽力压下思绪,不去想这件事,也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要她侍寝,本来她心中很是放松,虽然有淡淡的失落与忧愁却都被自己刻意忽略了。现下倒是只感到紧张害羞反倒忘了之前的害怕了。
她慢慢行至梳妆台前,坐在椅上卸去一身妆容,刻意放慢了动作,想要缓解自己的紧张,却只是心跳如擂鼓,毫不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床上的人倒是没有丝毫不耐,只是她仍能感觉到那视线直直的盯着她,不是之前让人害怕的感觉,却只觉得更难忍受,脸上的热度越来越高,烧灼的她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磨磨蹭蹭的收拾了将近半个时辰,身后的视线依旧如影随形,知道无论如何这次都躲不过去了,只能站起身来,低头慢悠悠的走到了床榻前。
还未站稳,便是一股大力传来,傅紫桐身子一歪便倒在了男子怀里,她浑身僵硬,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惊慌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到有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了发间,有种痒痒的感觉,不适的动了动头,却被制住,她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见男子英俊忧郁的面容近在眼前,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她,身边触手可及的是明黄色的锦织棉被,不知何时满屋的烛光已被熄灭,只有眼前的昏黄将他们的影子投身在墙上,傅紫桐不由又紧紧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张开。
有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轻颤起来,檀香般的小口也不自觉张开,然后她被男子揽在怀里,两人靠的更近,严丝合缝,大抵是极为契合的,两人的舌尖纠缠着,相携舞蹈着,傅紫桐只觉得一阵闪电划过,浑身轻飘飘的,一片酥麻,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却反倒使两人贴得更紧。
两人身体相贴,紧密相连,纠缠中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衫早已褪尽,肌肤相贴,傅紫桐闭着眼睛,黑暗中感官反而愈发明显,身体的一丝一毫变化似乎都更加清晰。
于是乎: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娇啼歇处情何限,****已透风流汗。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
再有:每羡鸳鸯交颈,又看连理花开,无知花乌动情怀,岂可人无欢爱。
君子好逑淑女,佳人贪恋多才,红罗帐里两和谐,一刻干金难买。
许久,**初歇,傅紫桐继续闭眼感受着初夜的疼痛及欢愉,等她略略平定思绪,张开眼望去时,却见身旁的太子早已熟睡,她摇了摇头,看来外界的传言也未必完全不实,现下看来,太子确实是身体虚弱,体力不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