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秀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事全盘托出。
听完刘金秀的讲述后,青衣子面色十分平静:“许婶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恐怕你闺女是被鬼魂缠身了。”
顿时,刘金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颤音的问道:“怎样才能赶跑鬼魂呢?”
青衣子微微一笑,说道:“我这有一道辟邪符,只要挂在脖子上,可保她分娩前无忧。”
说完,接青衣子从怀中就摸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乱七八糟”的画着一些符号,又将黄纸叠成三角形,用一条红绳系起来,交给刘金秀。
刘金秀伸手接过辟邪符,原本不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凡物,对着青衣子就是一番拜谢。
青衣子连忙扶起刘金秀,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话还没说完呢。命数显示你闺女分娩时,会有一场大劫难!”
听完这话,刘金秀哽咽起来,说道:“这场劫难可有破解之法?”
青衣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无法可解!”
“老许家祖辈并未行恶事,为何到我闺女这一代,要遭遇如此大劫!”刘金秀跪在地面,自言自语的哭泣道。
一切或许都是命中注定。听完这话,青衣子面色上浮现一丝痛苦。
愣了一会神后,青衣子一边扶起刘金秀,一边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我习道几十载就是为了弥补遗憾,这次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想通这些,青衣子无奈叹气:“我豁出三年阳寿,为你闺女化解这场劫难,你需要注意以下几点,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刘金秀闻言一喜,大赞仙姑菩萨心肠。
青衣子怕刘金秀上了年龄记性不好,便把注意事项写于黄纸之上,掐指算了算许莲花的分娩时期,大约在是12月中旬左右,也写于黄纸之上。
刘金秀接过黄纸如获至宝,跪了下来。对于这个朴实的老妇人来讲,除了下跪,她实在想不出其它的法子。
青衣子笑着扶起刘金秀,把她送到门外,说道:“回去之后,万万要注意这些事项,等到分娩我自然会去你家!”
说完这话,青衣子抬手送客。
刘金秀出门后,看着手中的辟邪符、黄纸,心中满是欢喜,紧紧的拽在手中,就想快点回到家中。
在回家途程中,路过一片柳树林,手中的黄纸被柳树枝“吱”的一声划掉后半截,亦是浑然不知。
刘金秀一个年逾半百的妇人,能被村民称为“能干婆”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男劳动力能比拟的,从青衣子家跑到她家中足足有几公里路,刘金秀只花了近近半小时。
回到家中,见闺女双手正伏于桌前,眉宇之间再无往日的无忧无虑,桌角旁边有一些未干透的水泽。
刘金秀心如刀绞,她知道闺女的性子,就算再难受也不会轻易吐露心事。
抬手摇了摇闺女,说道:“莲花,我今天找着活神仙了,赶紧替妈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许莲花直了直腰,接过皱巴巴的黄纸,念了起来:“不能吃地下食物、不能去湿气较重之地、不能参加丧事。。等等足有十多条不能”
念到最后,黄纸后半截有些许参差不齐的口子,她心中升起疑问,抬头望了一眼刘金秀,见到后者满身尽是汗水,正溺爱的看着她。
许莲花心中明白几分,母亲为自己求的这份东西,不能再让年迈的母亲过多担心,她便把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
刘金秀见闺女直愣愣的看着她,神秘一笑的说道:“惊讶吧!这张黄纸是活神仙给我的,还有这道辟邪符也是她给的。”
说完,刘金秀摸出辟邪符,慎重的放在许莲花手心,说道:“辟邪符必须要寸不离身的戴着,哪怕就是你洗澡也要戴在脖子上,它可以保你平安。黄纸上写的注意事项也要铭记于心。”
许莲花眼珠泛起雾水,说道:“妈,我真不孝顺,您一把年纪还为我操心。”
“傻闺女,尽说傻话,老许家现在就我们娘俩,再添一口人丁不单单是你的事,也是我老许家的事。”刘金秀笑骂道。
许莲花戴上辟邪符,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谢谢”,扶着刘金秀去里屋休息。
说来也怪,自从戴上辟邪符后,许莲花晚上睡觉特别香甜,身体日渐好转。这让刘金秀连连称赞,活神仙就是活神仙,一出手就能解决问题。
六个月后,许莲花的肚子已经凸出来很多。每天穿的衣服也逐渐变大,身材胖的好似一只水桶(刘金秀怕村民看出许莲花怀孕,就想了一个办法,让许莲花穿着宽松的衣服,再往里面塞进去一些东西),母女俩这样过着生活,打算12月初离开村庄,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回来时就说捡了一个婴儿,想必许队长也不会怀疑婴儿的来历。
理想总是那么美好,现实却往往那么是残酷,事情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乐观。
这天,正值收割晚稻。许莲花像往常一样从学校回到家里,坐下来喝了一杯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