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洪叶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就站起了身,将筱雨叫了过来,她还没有从那阵惊吓中彻底清醒过来,有些柔弱地靠在了我的身边,听到我们的疑问之后,她皱眉想了想,说到:“如果是这样的话,住在这面的人并不多,两个司机都在这边,再有就是李明和其它几个游客,要是针对的是裴皖的话,我觉得李明这个人最可疑,从团队出发开始,他就一直和我们唱对台戏,裴皖也没给他留什么面子,所以,我觉得他是最有动机的人。”
“不应该。”苏海峰摇了摇头,“从事情的发展来看,我们的对手显然早有准备,李明和裴皖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筱雨摇了摇头:“不过看起来,他们以前并不认识。”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裴皖。”洪叶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敲了敲桌面,为这次会议下了最终的定论:“既然那人的目标是裴皖,我们就从裴皖的身上下手,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裴皖引蛇出洞,勃勃,你联系雨萌,让她逐一排查这个团上的所有人,哥哥和海峰,调查那些流言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次日一早,我和苏海峰就脱离了旅行团,看着裴皖、筱雨和文静心不在焉地带着游客们走进了景点,我不由得有些担忧,对方的目标是裴皖,但是谁又知道那人不会丧心病狂地伤及无辜呢?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必须尽早将那个幕后凶手捉拿归案,但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从我的梦境中,很明显,树林中的那个死者,内脏都已经被掏空,可见那人是怎样的凶残,或许,裴皖的那几个朋友只是倒霉,对方是专门挑导游下手,而根本不会顾及被害人是谁。
叹息了一口气,看着筱雨的背影我竟有些不舍,走在他们身边的洪叶却突然回过头向我笑了笑,扬起了紧握成拳的小手,我微微一愣,不由得笑了。
“走吧!”苏海峰用力搂了搂我的肩膀:“我们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人,你的筱雨,我的叶子,承担起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我撇了撇嘴,对他的大言不惭不置可否,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密林中,不管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既然有那样的流言传出,总应该留下些线索,就算捕风捉影,也得有风吹过才行。
只是这树林看起来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树木茂盛,一样的杂草丛生,还有一脚踩进去就能没入脚踝的枯枝烂叶,看的出来,这里的植被保护做得很好,起码没有人在这里肆意地破坏。
“你说那伙办案的警察说的是真的吗?还深入丛林调查过,可我们走了这么久了,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也根本没有最近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啊!”苏海峰不满地嘟囔着,费力地将陷入了烂叶堆的阿迪王拔了出来,又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在旁边的树上留下了一个记号,在这个密不透风的丛林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不用这样的方式,难保我们不会迷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拽了一句鲁迅先生的名言,脑海中却在不断地思索着,这个树林乍一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正常,我的老家就在山村,对于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有着特殊的感情。
同时,我也在努力寻找着梦中的那片树林,只要找到了那里,就可以确认我梦中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那成群结队的行军蚁,那具被掏空了五脏六腑的女尸,就算她的血肉已经和大地混为一体,森森的白骨也可以向我们诉说她生前的过往。
它离我们的宾馆不会太远,否则,我是无法接收到她留下的信息的。
“这该死的地方也叫山林?鸟都不爱在这拉屎!”苏海峰停了下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把被害人带到这个地方来行凶,倒也是个好主意,起码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可是除非那个人和被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谁会下这么大的力气来害人啊?你说失踪的那几个,李莉、王畹、田博文,就是几个小导游,能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能和什么人有血海深仇?”
“未必要有血海深仇才会遇害吧?”我笑了笑,抬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也可能是杀人越货啊,带团的导游身上,少说也有个万八千的吧,在这个鬼地方,干一票比一般人家拼死拼活干一年可挣得多多了,导游的风评可不怎么样,就算被人宰了,也根本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那你还不如说是劫色,你没看他们的照片吗?姿色上等,生来就是一脸的狐媚相,我估计要是劫色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句话的事,她们还能主动配合呢。”苏海峰也笑了笑:“我还是倾向于仇杀,劫财的话,那这个人的手也太黑了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几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遇害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苏海峰皱眉摇了摇头,悠悠地点上了一根烟:“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呢?”
“你不要命了?”我一把抢过他的烟掐灭,在这种地方,在这个天干物燥的季节,一丁点火星都可能造成漫山的大火,他如此的不小心和**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