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细看,不由得尖叫出声,那是蚂蚁,一群喷着强烈腐蚀性液体的蚂蚁。
行军蚁,一种异常恐怖的蚂蚁,生活在热带丛林里的它们,一旦出动的话,就连大象也唯恐避之不及,它们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让一头野猪只剩下一具骨架!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疑问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了,只是不断地将身体上的蚂蚁扫落,但每动一次,我身上的皮肤就会掉落一片,到后来,已经露出了里面透明的凝胶状的粘稠组织液,蚁酸和组织液剧烈地反应着,散发出阵阵刺鼻的臭味,剧烈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一声惨叫,我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
浴缸里的水还没有凉多少,我看了看表,这一觉,我仅仅睡了十分钟不到,可却像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我靠在浴缸的边缘,微微闭起了眼睛,眼角竟不由自主地淌出了几滴热泪。
我知道,那具女尸,那个我并不认识的女人,已经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且,在行军蚁的残忍虐待下,连骨头都未必剩下,最终留下的或许只是少许的体液,也会在几场大雨后消弭无形。
我的体质与常人稍有差异,类似于这种梦境,说好听点是一场噩梦,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都是曾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我的脑电波与自然界的某些磁场异常的接近,用阴阳术士的话来说,就是八字偏轻,而人在濒死的时候,脑电波总会发生一些异常,被自然界的磁场记录下来,一旦遇到合适的介质,就会在人脑中重现,而我,偏偏就是个优良的介质,每每会因为磁场的共鸣,在梦中见到一些可怕的情景,而这些情景,很有可能就在最近或者很早以前,真的发生过。
因为真正的梦境是没有色彩,没有声音的,可是我的这个梦境却是那么的真实,不仅色彩丰富,声音嘈杂,就连细节都那么清晰。
我突然想起了洪叶给我的那份资料,动物大逃亡的真正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那种连象群都闻风丧胆、几乎没有任何天敌可言的行军蚁突然出现在这里,任何一种动物都会想要逃命,。
想到这里,我不禁神色一凛,如果行军蚁是真的,那么那具女尸呢?资料里说有人曾看到过一具女尸,或许那女尸也是真的,林子里曾发生过骇人听闻的杀人案!
我坐不住了,杀人案是否能够告破我并不关心,毕竟官方报道说2006年中国命案破获率已经达到了89。6%,远超英美,但有小道消息称,实际命案破获率不足12%,更有很多命案并没有被记录在案。
我担心的是那些行军蚁,属于外来入侵物种的它们在这里更是没有敌手,一旦发展壮大,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甚至可能会将整个村子屠戮殆尽。
我站起身,准备将这些事情告诉洪叶,由她出面组织调查,将这些潜在的威胁消除在萌芽阶段。
背后,一股冷风毫无预兆地扑了过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蓦然回头,却看见浴室的小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了,窗外的月光水银泻地般洒进来,在水雾的弥漫中显得格外的迷离。冷风阵阵,窗外的几株大树不甘寂寞地附和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动,枝干的投影洒在浴室里,犹如鬼影一般,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可是我明明记得,浴室的窗子刚刚还关的好好的!什么人在我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打开了窗子?
就在我犹疑不定的时候,忽的一下,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骇得我一个激灵,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拽过浴巾胡乱地将自己裹好就要离开浴室,可又不敢妄动,生怕我一动,就惊动了暗中的那个人,会在背后突施冷箭。他的意图,绝不是给我惊吓这么简单。
果然就在片刻之后,那道黑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窗前,我竟然还看到了一抹强光闪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异常微弱的咔嚓声,如果不是我精力高度集中,根本难以发现,我一愣,不禁怒火上涌,这算什么?偷窥?
刹那间我也明白了,这间房本来就是给导游的陪同房,只是那个人万没想到会换成了我,所以**的计划功亏一篑,至于为什么要做这种猥琐的事情,不用说也明白,男人都懂得,日本的产业再发达,也满足不了国内某些人的胃口,自然也就有人靠这个发一些不义之财了。
我荡漾起一抹冷笑,随手抓过了一个瓶子,那个人绝不会**了这么两张就完事的,只要他再敢露头,我就会给他迎头痛击。
可是我等了半晌,那个人硬是再也没有出现,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一阵惊叫。
心中一紧,我猛地拉开门,向隔壁冲了过去。筱雨有危险,这是此刻我唯一的想法。
同时冲过来的还有苏海峰和洪叶,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当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微风拂过,窗帘随风轻摆,透露着一丝阴森森的气息。
我马上意识到了不对,筱雨的身体有一个古怪的毛病,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吹风,否则肚子上就会起一层疙瘩,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