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着的洪叶,此刻的她眉头展开,脸上带着些解脱的笑容,不用问,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些难题已经解决了,可惜我并不知道答案,只能坐在这里继续焦急地等待着。
虽然不知道洪叶临晕倒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忠实地执行了,但自从那个地下室出来,她就始终昏迷不醒,大夫说,她也感染了那种可怕的病毒,而且是发生了变异的病毒,所幸发现的及时,而且,这种病毒虽然厉害,但显然是实验室未成形的作品,极度不稳定的同时,一般的抗生素都可以杀死它们。
这好歹说明,如果这种病毒真的产于实验室,它还不是成品!打过疫苗后,洪叶就没有大碍了,现在的她只是体力透支,疲惫过度,才始终没有醒过来。
魏鹏勃疲惫不堪地拿着一摞报告递给了我,此刻,我也算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了,看着那份报告,却让我头痛不已,除了苏楚外,每个人的体内都检测出了神经性病毒,而毫无意外的,周静就是这种病毒的源头,但她体内的病毒又是从何而来呢?这种新型病毒的最大潜伏期只有7~10天,10天里,周静所有的活动记录早就已经摆在了我们的案头,这十天里,她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甚至没有与任何动物进行过接触。
“目前来看,这种病毒并不具备自然生成的条件,应该是实验室产物,所以,病毒应该是通过另一种我们还不知道的渠道被植入的。”魏鹏勃揉按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说到。
“病毒是实验室产物?”听着魏鹏勃的话,我愣了愣,脑海中迅速地回忆着当天周静发病前的所有细节,一个被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细节猛地划过了我的脑海:“不,那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不可能这样做。”
看着我一脸的震惊,听着我的自言自语,魏鹏勃不由得有些急了,“王鑫,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你要清楚,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为了这件事情,你的妹妹,你的兄弟,你的爱人,都躺在了床上,你忍心看到他们为此付出的辛苦和代价因为你的感情用事而付诸东流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我现在完全找不到他这样做的动机。”我有些苦恼地说到,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洪叶在看到了苏楚的尸体,在意外受伤之后,会突然间明悟了很多东西,那并不完全因为是苏楚,。
“勃勃,你相信我吗?”我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瞪视着魏鹏勃。
魏鹏勃愕然地看着我,从没有见过我如此坚定神情的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叶子连自己的生命都敢托付给你,我有什么不能相信你的?”
“那就好,你别问我为什么,只要按照我交代的去做就可以了。”我沉思了一下:“我现在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但是还需要一些至关重要的证据来支撑我的推理,第一,我要你去重新检查苏楚的尸体,重点检查脖颈的位置,洪叶就是在接触到她脖颈位置的时候受的伤,并且要求注射疫苗的,第二,我要当地工商部门的帮助,调取出王彬公司最近半年内的财务报告和人事变动情况,第三,我要关于苏楚的调查报告,第四,苏楚的脚上穿的是宾馆的拖鞋,调查这家宾馆,我要那间房出入的所有资料,尤其注意有没有一个男人进出,这些都是我没有权利调阅的,所以,你只能累一些了。”
魏鹏勃愣愣地看着我,突然间笑了,“叶子说过,有时候你太鲁莽了,一旦牵扯到筱雨和叶子的利益,你甚至可能会不要命地冲上去,根本就不考虑那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看来,她说的没错,不过,我有点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了,这样才像是男人,你放心,你要的这些,我会让他们在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
我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闭起了眼睛在脑海中勾勒着整件案件的轮廓,只要我需要的这些线索能够支撑我的推理,那么,我就有把握解决这件案子,但是,我依然有些想不明白,钱老的事情,究竟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苏海峰为什么那么言之凿凿地说这件事情和钱老脱不了干系。
在等待当地警方给我送来资料的时候,魏鹏勃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调查,她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苏楚的身体抬到了门外,尽量不去碰触她脖颈的位置,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一闪,却没有逃过我的刻意关注。
“就是那里。”我伸手就要去碰那个闪光,却被魏鹏勃一把拉住,“别动。”说着,她拿过了一个小镊子,异常小心地从苏楚的脖颈上拔出了一根针头,那是一次性注射器的针头,不知什么原因,断掉了,只剩下半截在苏楚的身体里,另外半截和针管已经不知所踪。
看着这截针头,魏鹏勃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在你们之前,还有谁接触过这具尸体?”她看着我,皱眉问到。
我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抓紧时间化验,我想知道,现在苏楚的身体里,是不是已经也有了这种病毒。”
“我明白了。”魏鹏勃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走进了实验室,我依然站在那里,看着苏楚的表情,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