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除了往医院跑之外,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本来打算搬出去住,也能自由自在一些,可惜这个想法被老爷子知道之后就二话不说否决了。
星光吃完饭之后便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散步,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联系过阎寒。三天不长,但也不短。这个时间,也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了。
但最让她郁闷的还是阎寒这厮竟然也三天不曾联系她,虽然她把手机啥的关了,但你就不能走点心想办法联系?
她一边走一边郁闷的摧残手边的花花草草,一边诅咒阎寒吃不下睡不着。而国内兢兢业业已经两天没有睡觉的阎寒迅速打了几个喷嚏,随后便毫不在意的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住手!”此时从花园另一边传来苍老却有劲的声音,这么突然吓了星光一跳。
老人现出身形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星光,“花草无情人有情,你却比花草还不如。”
“您这可就说错了,”星光将魏金庭的循循教导忘在脑后,“人若是比花草不如,那就不是人了。而您又不是花草,为何说它无情?”
“若是有情,你此时的行为又在干什么?”老爷子没有一丝对待客人的样子,好比见面第一天他就令人带走星光一样。
星光看了眼被自己蹂躏的花草,面不改色,“适者生存啊,爷爷。”
老爷子万年不变的表情冷哼一声,严肃地看着她,“做人该有自觉。”
星光看着说完这句话便离开的老爷子,心里偷偷笑了笑,往另一面走去。
来法国的生活除了去医院看到的全部是外国人之外,在城堡里几乎交流无障碍。可是身处异国他乡,还是让星光倍感不适。
她想她一定是中了毒,思恋祖国,思恋家乡,挂念爸妈,但决计不承认对阎寒那没良心的伤了心!
在她回国前一天,是沉文云和唐梅梅开始环国旅行的日子,由于星光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唐梅梅专门给她留了封书信,嘱咐让阎寒交给星光。
阎寒看着两位老人落寞的背影,最终还是让他们等等再过安检。自己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他一脸二五八万地说,“让她接电话。”
魏金庭看了此时的时间,打着呵欠翘着二郎腿说道:“既然找她,为什么还要打到我手机上来,国内是白天不代表这里也是。我们都在睡觉呢,有事你明天再找她吧。”
他故意说的暧昧,而阎寒却不为所动,只是细细看去才会发现,他眼底的寒意越积越多。
在一旁等候着不知所以的唐梅梅忍不住抱了胳膊,看了看机场外面的太阳,向老公抱怨,“今儿好不容易有个大太阳,怎么这会还是感觉冷呢,这老天也真是变化无常。”
阎寒大概是听到了唐梅梅的话,不由得朝旁边走了两步,声音深沉,“我再说一句,让她接电话。”
魏金庭晃晃悠悠朝星光房间走去,出卧室门时还是习惯性地朝家里的仆人瞟了瞟,步伐迅速。嘴里一边敷衍着阎寒,到了星光门前却十分不耐的敲门。
星光被密集又低沉的敲门声给弄醒,看着大半夜出现在自己门前的男人一脸快要炸毛的样子,不由得一愣,打开门让他进来,“怎么了,这大半夜的,爷爷又教训你了?”
魏金庭示意她闭嘴,毫不客气的坐到她的床上,将手机抛给她,“自己讲去吧。”随后也不离开,径直躺了下来,一点也不避讳的钻进了星光的被子里。
星光狐疑地接过电话,喂了两声里面却没回应。一扭头却看到魏金庭已经钻她被子里去了,直接掀开被子,拉他,“你睡我床干嘛!”
此时电话里终于传来诡异的冷笑声,吓得星光差点丢了手机,“你是人是鬼?”
阎寒冷着脸不说一句话,走回来将手机给了唐梅梅,示意她是星光。
唐梅梅接起电话便开始哭,呜呜咽咽了一阵子,突然炸开声来,“你给老娘听清楚,老娘要是鬼,你就是鬼女儿了!个没良心的,出国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当你老爹老娘都死了不成?”
周围的人被她这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而星光更加是吓得不清。
她先前只听到了男性的冷哼,随后便是女性的哭声,两者的声音又莫名的熟悉,那诡异程度简直说不上来。
正当她准备丢了手机质问魏金庭到底打算弄什么鬼时,那边的“鬼”又突然暴喝出来,她的心脏差点就停止了。两眼瞪得贼大,拍着胸口呼吸,“哎呀,妈,您要是再这样来几次,您女儿可就真成鬼了。”
跟唐梅梅拉扯了半天,星光从站着变成坐着,然后又站在窗台前磨蹭半天,直到整个房子都被她摸索过了,电话那头突然不满道,“瞧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我不想和你讲话了,免得传染给我,你爸也不准讲了。”
电话没有被挂断,星光听到唐梅梅在那头让阎寒接电话的声音,心里虽然有些气愤他之前的行为和那完全不理睬的冷哼,但是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种讨厌他却又想念着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