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装作愤怒地将她的手甩来,往床上扑去,脑袋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
阎寒此时却不依了,头发才吹了半干,现在用枕头捂着算是怎么回事?想长几个虱子跳蚤出来?
他欲拿开枕头,却不想星光用两只手死命的拉着。两方力量虽然悬殊,但星光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而阎寒却是跟绣花枕头一样。
最后的结果还是阎寒怒了,发了力扯开枕头。但枕头感受到两边的力量与压力,选择自保身亡来结束这样只有它受苦的战争!
于是,枕头被活活拉成两半,鹅毛顿时满室飞舞,室内冬天来临。
星光顿时哇哇哭起来,心里瞬间觉得委屈又屈辱。
接个吻弄的她身上力气全无,被吃豆腐最后还为玩笑收场,现在抢个枕头都撕成两半。回想起她这段时间,感觉就没一件特别顺心的事情,顿时没忍住,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愁怀了阎寒。
鹅毛还在持续不断的飞舞着,快要停歇时,星光又挥舞着动作,它们又乐此不彼起来。
站在这鹅毛中间的阎寒只能叹气,随后跪到床上,抱起委屈得不行的星光,“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明天给你赔新枕头,我不该和你强,不该欺负你……”
语气耐心且温柔,犹如呵护三岁小孩。
可惜星光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无法自拔,总觉得这要哭出来了才能心里舒坦一些。平时的一些事情,她的确笑笑就过了,但是总是不自觉的,压抑感情储存在心里,时间一到,它就会蓬勃而发。
阎寒将星光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完全是抱小孩子的方式。平常也没觉得星光这么小,今天拥在怀里,才真正觉得,她平常吃的那点量……真的少了!
哄了半天,终于看到星光有平息的迹象。
阎寒抱着她站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又耐心的给她吹干了头发。暖风真正扫到脸上,哭累了的星光再一次沉沉睡过去。
等阎寒发现的时候,只能叹气,看来她上辈子应该是辛辛苦苦的劳动人民,最后还是被地主剥削致死,所以这辈子投胎,属性虽然是人,但性质其实是猪。
除了吃,最容易睡,这基本和猪没什么两样了。想打这里,阎寒又不禁想笑。将她放回床上之后,他轻轻吻了她红扑扑的脸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悄悄去了书房。
这两天星域的事情不少,他必须得加倍小心才能安全度过难关。若不是严子怡提醒,估计星域按照原计划,就得掉沟里去了。
而若非这样,他明天肯定直接订机票飞法国,对魏金庭那小子严防死守,不许他靠近星光二步了。想到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星光,接下来的一周竟然难以预料,他又觉得心里慌慌的。
在严子怡提醒他星域即将有难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担心。现在却因为仅仅一周掌握不了星光的情况,他竟然心慌,看来真的中毒太深,此生难了。
只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法国……希望与他担心的没有关联才好。
次日星光照常去上班,在医院里,主任给她和魏金庭叮嘱了一些,然后便让两人启程。
星光拖着行李箱看着轻装上阵的魏金庭,不禁诧异,“你行李呢?”
“去那边解决。”说完便让星光上车,两人直奔机场而去。
医院早已将两人的来去机票定好,到了上机的时间,星光还在左顾右盼。
魏金庭笑话她,“他估计正忙,你们也就一周不见,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表演你们的情深意切了好吗?”
星光白了他一眼,见严寒还是没有来,只得失望地往里面走去。
而机场的某一处角落,大齐看着失落里去的老板娘,想要通风报信都不行。
“哎呀老板,你们在玩什么深沉啊。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你看看老板娘刚才多么失望,啧啧。”
阎寒带着墨镜看着星光里去的方向,视线落到魏金庭身上时,闪过一丝凶狠。
该来的躲不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星光在飞机上大概和魏金庭讨论了一下过去的事宜,然后星光就睡着了。其实刚开始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没能从对魏金庭那种复杂的情绪中缓过来,现在突然来个大转弯,她这种榆木疙瘩哪里能快速接受?
装睡对于星光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有人说说谎的最高境界是骗得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谎言,而星光不到两分钟便进入梦乡,这是最快速的解决办法。
十几个小时过去,飞机穿越重重云雾碧波大海终于到了法国。
星光故作老练的跟着魏金庭走,但是到了机场内部还是一头雾水了。机场设计得跟个太空城似的,绝对是艺术家们舍不得离开的地方。
机场有部分标识有汉字,但基本都是“请爱护公共环境”等等一系列的话,然后其他的基本都是英文和法语。
星光对英文的认识程度就跟她认识毛爷爷一样,但毛爷爷不认识她。而法语更加是一塌糊涂,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