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庭反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沉护士,你的工作能力是我非常认可的,但智商……”他表示十分可惜,沉重地拍了拍星光的肩,示意她不要灰心。
星光是真的想要一口血吐出来,可是她不能,她还得吞回去,然后腆着笑脸,用阎寒常用的招数——厚颜无耻说道,“魏医生,我这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
魏金庭一双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上却笑得带劲,整个一精神分裂的样子。
不过后面的张医生到底大大地喘了口粗气,这一来二去的,把他当什么了,看戏的观众还是被耍的猴子!
见张医生走了,星光沉下脸来,“别笑了,跟癞蛤蟆叫似的。”
魏金庭收放自如,说停就停了,一脸阴霾地看着她,“看来我给你的工作很轻松,轻松到无可事事了,对吧?”
星光刚还在想这才第一天就与医生撕破了脸皮可不妙,现在就听见工作貌似来了,不由得放下心里的石头,连连点头,“其实我能做很多事情,而且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你可算知道我无聊了,虽然我是喜欢偷懒,可是光明正大地偷懒一点乐趣也没有好伐!星光在心里腹诽叫嚣,压根把她和魏金庭的关系想透彻,或者说,压根没摸清魏金庭的套路是神马。
“既然如此,那你拿只笔,拿笔记本,把我说的都记下来。”魏金庭面不改色地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要说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又再一次的把星光的三观刷到欠费,看着清单上杂七杂八的繁琐任务,她颤抖着问魏金庭,“这擦马桶……医生,我是名护士。”
“我知道,但是你是要跟着我进手术室的。”
手术室和马桶能扯上半分钱的关系吗?当然不能!
星光忍住暴脾气,咬着腮帮子假装赞赏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进手术室得先染一身细菌的,国外大学教得还真不一样。”
“别又想歪了,这擦马桶可是一门技术活,要求力道的同时,还得挑战你这样初出茅庐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你以前在学校里见过人体构造,但那是死的,现在是活的,难免受不了。”
星光三观既然已经欠费,也就豁出去了,“你肯定刷过很长时间的马桶吧?”
这一句倒是把魏金庭给呛到了,沉默了一段时间才说,“观摩过。”
这话说完便默默地飘走,不过临走前却还是让星光把那些工作都落实。
星光倒没有太注意这些,反正又不是不做完不能下班。她现在有点小小的自豪感,阎寒这家伙嘴虽然毒,但是基本不对她毒,所以每次看到他毒别人时,自己也是心痒痒。
现在临场发挥,还能毒一毒魏金庭,这种日子突然感觉有了奔头,好像和魏金庭在一起工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反倒还萌生出一种迫切希望下一次交锋的到来。
阎寒来接星光下班时,她正在忘我地拖地。
“哟呵,莫非以前说你是懒虫投胎说错了?”阎寒晃晃悠悠地靠着门框上欣赏了半天挥洒着汗水的劳动人民。
星光见他来了,正好直起身子来擦汗,“你今天下班倒是早,房子的事情有眉目没有?我可事先给你说好,我没钱,穷光蛋一个。房子是你答应要解决的,到时候可别赖账。”
“得,你就别操心这个了。”阎寒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拖把,一边拖一边问,“医院已经穷成这样,连个清洁工都请不起了?”
星光将活给了他一点不安都没有,舒舒服服的扭了扭僵硬的腰,然后坐到椅子上,“哪能啊,这是魏金庭特别安排的。”
阎寒一听这个顿时不干了,拖把一扔,不言其他拉着星光直到坐上车子,眼里还嗖嗖冒着冷刀子,“他给你穿小鞋?”
“这倒不算。不过我告诉你,我今天有个重大发现,魏金庭,他有精分的倾向。”
阎寒一个人在这里气呼呼的,结果却看见当事人一副完全不在乎还兴奋异常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无奈,“直接汇报给医院就行了啊。”
“不不,你听我说。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这是个好机会,又能绊倒他,还能灭了他的威风,给我俩长志气。”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能时不时和魏金庭找找茬,斗斗嘴,这样有意思多了。当然,这话她肯定是不会说给阎寒听的,否则,她也会有被怀疑上精分的危险。
不料阎寒却睨了她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里已经包含了一切。他准备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你高兴就好。”
星光一怔,这绝壁是第三条要求发挥作用了啊!很好很强大!
回到家里之后,却发现阎寒的父母也在,似乎是专门在等他们回来的样子。
两家父母也没有客套,直接就在星光家里坐定,准备六人聚餐。吃饭时说到了正题上,阎寒的爸妈准备继续环球旅行,进行他们的艺术之旅了。
星光浑身一震,立马看向阎寒。她倒不是担心阎寒会不会伤心,对父母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