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厅里空无一人,旁边的小提琴手在拉着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气氛浓得比凌晨三点还让人睁不开眼。桌上的玫瑰鲜红绽放,而放在她手边的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依然令她不得忽视。
每一样都是在俗里令人心醉,在迷里令人意乱。
“你是那天出现在情侣套房里的新娘,你和你老公免费观看了一场裸-女秀。”魏金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还朝她调皮的抛了一个媚眼,“没认错吧?”
天雷地轰轰,这要么是她穿越了,要么是她智商下降了。她怎么就听不懂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人在这样的场所里光芒正大地说着这种露骨的话,还真是人贱则无敌?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天的事情没必要那么计较。现在算是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魏金庭,金光闪闪的金,谢庭兰玉的庭。”
若不是自大,相信没人会把一个自我介绍弄的金碧辉煌吧?
但是就算他自大,沉星光也得忍着。她努力从震惊中调整过来,主动伸出手去,“你好,我叫沉星光。”
见她的眼神四处瞟,魏金庭笑了笑,然后往高脚杯中倒了两杯香槟,“下午还有工作,现在就喝点这个吧。”
虽然知道对面这位是一家医院里上班的,日后可能还会偶尔遇见一下,关系弄僵了不好。可是这样假惺惺地做派完全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嚯地一下站起来,“我已经吃饱了,先去上班了。”
魏金庭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嘴角又勾起了熟悉的角度。已婚又怎样,终究会成为他的裤下妃。
星光晚上下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阎寒,唐梅梅见她猴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还当真是小别胜新欢啊,平时在一起总是要斗两句的,现在一天不见,瞅瞅你自己的样子~”
“妈,他还没回来?”星光毫不理会唐梅梅的讥笑。
感觉被无视掉了的唐梅梅有些不爽,“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看还嫁了老公也一样!”见女儿眼神一直瞅着门口,她终于回道,“没回来,寒寒是条龙,你也别妄想他跟个家庭煮夫一样了。”
星光有些郁闷的坐下来,随手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斜躺下去,“算了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阎寒到家时已经深夜,他是摸着黑进门的。由于沉星光的坚持,他们婚后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沉家,甚至是星光以前的卧室,所以自然是没有浴室的。
关于两人住星光以前的卧室这一点,两家大人都提出过反对,不过被他压了下来。
他摸黑进了卧室,拿睡衣的时候看到床上隆起的黑影,明明是一片黑暗的环境,他的眸子却亮如猫,让人心悸。
再次进门的时候,床上熟睡的星光翻了一个身,他立即停止前进的脚步,甚至屏住呼吸,好像他来到这里,是个小偷,是不该存在在这里的,是不应该被人发现的。
他想偷的,到底是什么?
看到床上的人又沉沉地睡过去,他轻轻坐到床上,想起白天的画面,拽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青筋暴起。可是将脚抬上来后,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又轻轻地跟小偷似的,让星光那边靠拢。
背靠着他的星光突然又翻了一个身,白净的小脸和他的脸只隔咫尺,她的呼吸落在阎寒的胸膛上。刚刚寒下去的心,又被暖了起来。
良久,待确定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翻过身去,背对着她,眼闭了,可手却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曾放松。
星光早晨醒来时,自己一只腿搁在阎寒的肚子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面,视线上移到阎寒的脸,刚忍不住想夸他这清晨没洗过的脸都怎一个帅字了得,就发现他瞪圆了眼看着自己,眼里还有厚厚的黑眼圈,“怎么了,没睡好?”
阎寒忍无可忍地将她的手脚从自己身上甩下去,“你跟个招财猫似的整夜朝我招手,我能睡得着?”
招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理解你,真的。”阎寒突然严肃地说道,“像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和你同床共枕,你不动心也难。”
“得了吧,那是我以为自己还是一个人呢,惯性使然,你懂不懂?”
“哦~”阎寒一副你别解释了的样子,“习惯性往我身上扑,我懂。”
星光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他这时不时的自恋,转移话题问道,“你昨天在干嘛?”
“上班啊,还能做什么,你以为都……”话还没说完,阎寒生生的忍住,耐着性子说道,“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沉星光这人明明是个呆傻的性格,可是很多时候又偏偏喜欢自作聪明。有什么事想说或者想问却又拉不下脸面的,总是会欲扬先抑或者慢慢把人往话题上引。其他人可能还会按照她的思路来,可是阎寒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昨天你去医院没?”星光眼神考究地盯着阎寒,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怎么突然问这个?”阎寒恍然大悟地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