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非感觉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忽然间一阵摇晃,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一开,发现自已正坐在一辆牛车上,前面驾车的是库格。
鼻子中闻到一阵女孩子的体香味,头部也感觉被抱人抱着,很费力的扭过头,才发现是乔芸,章非心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脑中一阵晕眩,再次的昏了过去。
乔芸这几天来照顾章非,基本没怎么休息,一路上心神不定,竟然没有发现章非已经醒过来一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催库格加快点速度。
这里的老百姓基本上都跑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库格半抢半买的弄到一辆牛车,他们还得用两条腿走路,章非流了很多血,摔在水里的重压,可能伤到了内脏,现在急需找一家医院来治疗。
这次他们三个是捡到了一条命,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全死了,在他们跳下后,飞机直接栽到江里面,这边又没有人烟,还好库格的水性不错,乔芸自已也会游泳,才好不容易的把章非拖到了岸边。
走了快4个小时,他们总算看到大路,库格停下牛车,转头看了眼乔芸,“在这等我一会。”
库格没等对方回答,就走到了大路边上,这个时候大路上面来往的车辆很多,不过一般都是军队的。
看到一辆轿车过来,库格一下跳到了中间,张手把这辆车拦了下来。
乔高同感觉自已很倒霉,好好的一个征兵处长被直接流放到江阴城去当一个军需官,他很清楚,江阴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打起来的,坐在车里都心事重重。
“嘎吱”,急刹车吓了他一大跳,“你是怎么开车的?”
“长官,我们被人拦下来了。”这辆车可是第三战区司令部借来的,竟然有人敢拦,乔高同恼火的朝前面看去。
“怎么是他?”
“我去赶他走。”
“等等。”乔高同对库格的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就是这个人差点把他吓的尿裤子,虽然对方一身泥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这些人他还惹不起。
“这位兄弟,有事?”下了车乔高同很客气的问道。
“是你?正好,在这等下。”库格说完转身就走,他也不担心这个人会跑。
当看到章非惨白的脸色时,乔高同还来帮了把手,“兄弟,这位长官受伤了吗?”
“别问那么多,我来开车。”
乔芸客气的朝乔高同说了声谢谢,车子朝医院开去。
南京,黄埔路、委员长官邸,戴笠满头大汗的站在蒋介石面前,“校长,我们找到了失事的飞机,上面5个美国人全死亡,章非三人没有看到,这个地方很边避,我们问了一些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
“生死都不能确定?”
“不、不能,江里的飞机,舱门是开的,万一被水冲走也有可能。
蒋介石半天都没有说话,戴笠更是一动不敢动。
“有没有可能是泄密?”
戴笠这次不敢随便乱回答,想了好一会才答道:“校长,以学生看来不太可能,当时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的,以我估计,可能是日本人看错误打下来的。”
“你把这些尸体都送过去了,美国大使馆那边怎么说?”
“校长,他们表现的很沉痛,也说要查明原因,但是具体怎么去查,美国人没有说,其它的话他们更没有提。”
蒋介石沉默了会,“洋人,哼,雨农,你多派点人去查,军队那边也去通知他们注意下,另外我们内部也暗中再仔细调查下。”
“是。”戴笠赶紧答应,马上敬礼离开。
侍卫长走了进来,“委座,开会时间到了。”
蒋介石阴着脸,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现在关于怎么防守和南京的问题,一直没有开出个结果来,大家都没有怎么敢表态,主要还是看蒋介石自已的意思。
会场上的空气实在太沉闷,蒋介石看着谁,谁的头便低得能碰到桌面。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十分生气,但又不便发作。良久,他突然开口问身边的白崇禧:“健生,你被人称为小诸葛,实战经验也多,说说吧,是怎么看待的。”
白崇禧没有想到竟然第一个点他的名,心里很气愤:“我们的部队在上海都打残了,退到南京外围还没喘过气来,在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更谈不上马上打一场艰苦的保卫战。你要听我的意见,干脆放弃算了!”
蒋介石沉默了片刻,又对陈诚说:“辞修,你再说说你的想法。”
陈诚一贯是顺着蒋介石的思路爬,在开会前,他就知道蒋介石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现在蒋介石点名点将点到自己,不讲是躲不过去的,他便说:“这个问题嘛,我的态度非常鲜明,我虽然不知领袖的意图,但我可以十分明确地说,领袖叫我守,我坚决打到底,领袖叫我撤,我决不在南京多待一分钟!”
“屁话!”很多人心里在骂。
“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