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前的一片葱郁的槐林散发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香,在茂盛的槐林中,能看到一条笔直的大道,沿着这大道一直走,就能看到隐没在绿树青草的二层小楼。这里就是现如今的徐家庄。
徐家庄挨家挨户都改头换面,再没有了以往的草丕房、黄泥房,取而代之的,全都是用红砖瓦盖起的二层小楼,房子换了,可是民风还未改变,走在庄中的道路上,还能看到不少人家的老汉蹲在墙角吃饭,稍微好一些的人家则是在大门外直接放置一张桌子,一家几口围坐在饭桌旁用膳,不时的还同邻里之间相互串门,互送一些自己烹调的美食。
李二带着房玄龄,一步一顿的走在庄中笔直的大路上,满脸好奇的看着庄子上发生的种种新奇变化。
李二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来徐家庄时,这景色与今日截然不同,两年前的徐家庄,还没有风力转动的石磨、水流推动的转轮、还有这柏油铺成的庄中大道,就连二层小楼那时也是不多见的。可是短短两年不见,仿佛是换了一个庄子,鬼谷治下,果真是一年一个样,隔上几年不见,再见之时,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徐家庄的庄主府这两日可是相当热闹,门宅还是那个门宅,只是大门上高挂的一块’徐府’的牌匾周围挂满了红色的长布,高悬的红灯透着一股子喜庆。
李二停在了大门的前面,仔细打量着徐府门前的这套装饰,两寸高的阶梯,一共四阶。阶梯的两旁,是大门的红漆柱子,在柱子的旁边,摆着一套二七丈的刀戟架子,宣示着府上主人曾经在军中立下的功劳。同时在镂铜为瓦的鸟型飞檐上还刻着文官才能拥有的烙印,这样一幅文武大门,在当朝实数罕见,可也只有鬼谷子,能大大方方的表明自己文武兼修的高超水准。
一旁的影卫早已走到了大门下,拽起大门上的鎏金虎头把手。敲了几下之后,从大门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暗格,吓了那影卫一跳。
只见那暗格后面是一块玻璃,一双大眼睛透过那块玻璃朝外面看了看,就只见那双原本有些随意的眼睛看到李二的时候。瞬间瞪的比铜铃还大,大门很快被推开,就只见刘七一身管家服的跪在大门口,口中高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二面带笑意的看了看这名小厮,确实是个机灵人,记得前两年来徐家庄时,似乎也是他开的门。
“免礼平身,徐鬼谷呢?听说他庄上新建了几座别墅。用来给书院以些退休的讲师留作晚年居住之所,还盛邀书院的诸位贤达来庄宴饮,朕就是想问问。朕这个南山书院的院长为何没有邀请?难道朕的职位在书院形同虚设索性就不邀请了?”
几句话说的刘七额头上全是汗珠,虽然九月的天气炎热,可是刘七觉得后背上的一身汗可全都是冷汗,硬撑着头,刘七几乎是滚动着喉结,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圣。。圣上说的这是哪里话。庄主只是担心陛下日。。。日理万机,此等琐事就不。。。不劳烦圣上操心了。。。”
李二笑眯眯的看着刘七。一个庄中的下人,在面对极为敬畏的事物时。还能保证说出一番勉强过关的解释,鬼谷子不但个人出类拔萃,竟也能将手下调教的出色,真是实数难得。
“朕就不为难你了,前面带路,朕要亲自见见这鬼谷子,要给朕当面一个解释。”
刘七听了这话,如释重负的‘诺’了一声,只要事情到了庄主手上,那就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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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红瓦,深宅大院,徐家庄的庄主府这两年扩宽了不少,三进的宅子改成了六进,东西回廊连接的四合院改成了一个大的庭院,南北长宽皆超过了十丈,用来当演武场都绰绰有余,可是徐阳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露天的宴席平台,在这里经常举行一些酒会和庆祝活动,久而久之,这个庭院也被命名为‘宴喜院’。
今天宴喜院中是人头攒动,高朋满座,徐阳端着酒水和来来往往的宾客一一捧着酒杯,聊着一些家长里短。
今天的宾客们有些不一般,像南山书院军事学院教授秦琼、天文地址学教授李淳风、化学院院长袁天罡、还有孙思邈、杜如晦这些人都在庭院中,随意的和众人攀谈,气氛相当热切。
“啪啪~你死啦,我手枪的子弹已经打中你啦!”从回廊外突然跑进三四个孩童正拿着木头刻着的手枪追打,最前面的一个男童冲的太猛,竟一头撞在了秦琼的身上。
秦琼转过头,看了看撞上自己的孩子,大约只有四五岁的年纪,明眸皓齿,慧眼剑眉,长相与徐阳十分相似。
“光华,怎么又到处调皮,你娘呢。”徐阳皱着眉头对着那名孩童问道。
只见那孩子极为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道:“爹爹,娘亲正和大娘、三娘一起和秦婶婶、程婶婶们在后院聊天呢,我和伯献还有诚志一起玩手枪打坏人的游戏,不小心就跑到宴喜院来了,还请爹爹责罚。”说罢,还露出一副极为可怜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在徐阳身旁交谈的众人皆是齐声大笑,袁天罡一身道袍,胡子已经全白了,看上去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只见他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