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文规定,授足田地,但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土地。因此,人们把这些地亩册视为珍宝。去年大灾,有的房屋倒塌,人们救出亲人后,最先寻周的便是这件宝物了。
按照规定,乡民们把地亩册交给差役,由差役转递给方桌前的里正。
地亩册首先由里正看过,圈点勾画一阵,交给司田左,司田左又勾画一阵,交给左边的差役,左边的差役依照司田左确定的数目,重新填写在一个新册子上,填写完毕,转给右边的差役,由右边的差役校正、用印。
临邑庄的乡民们睁大了眼睛,巴望着方桌前这个不断重复着的程序,没有人说话,连小孩子们的嬉戏和吵闹都被无情的制止,人们都提着一颗心,这可是关系到一家人生存的大事,不得不用心。
方桌前那不断重复的程序终于停止了。司田左向里正示意,里正离开座位,向庄民宣布道:“诸位乡民,遵照州府之命,本里正已经对我村土地造册完毕,报县衙并呈州府审准,今天,县衙,司田左吴大人驾临,乃敝庄之荣耀!”说到这,他向司田左欠了欠身,又继续说。“现在,依据改授情况,重新登记造册,请各位乡民前来领取!”
一个差役拿起新填写的《地亩册》依次宣读:“户主,赖忠,四十岁,中男;徐五娘,中男妻,重授用野田二十亩,口分田二十一亩,居住园宅一亩,共四十二亩。”
叫赖忠的感受汉子大吃一惊:“老爷,小人原来的田是六十一亩,怎么剩下四十二亩了?”
“收归官府了。”差役冷冷地回答他,继续宣读——
“户主,张去氏,五十岁,寡妇,子,张小三,一十五,小男,改授沙河沿田四十哇,庄东八哇。”
“老爷,不对啊,俺家原来是五十亩的好田,并没有申请授田,为什么改授啊?”张寡妇喊着,不肯接册子。
差役狠狠地将册子扔到她脚下。
人群中顿时乱了起来,人们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提出疑问——
“今年这是怎么回事,把地都给换了?”
“俺家地里都种的玉米土豆,凭啥让俺换地啊。”
“这是搞得什么鬼?”
司田左大声吆喝,企图制止人们的喧嚷:“不许吵!不许吵!这是官府之命,哪个敢不从?”
正在这当,一个身材不高,面目清瘦的老者在几个年轻人的帮助下,从人群外面挤进来,用舒缓而又咄咄逼人的语调问司田左:“敢问大人,均田法明文规定,乡民土地不得私自改授,只得在本人确定后才可受改,现如今大人为何要强行篡改这些百姓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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