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梅把思园从幼儿园接回家后,见江林脸色苍白,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赶紧上前问道:“林儿哥,你怎么了?”
“出大事了。”江林有气无力地说。
“你别吓我和思园啊!你会出什么大事?快说我听听。”高秀梅一听,也急了。
江林慢悠悠地坐了起来,伸手把思园拉到身边,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高秀梅。
“林儿哥,你不要急,我把自己这多年的积蓄全部给你,完全可以弥补你的过失。”高秀梅坐在了他的身边,认真地说。
“梅子,你的心意我领了。现在也不光是钱的问题,关键是这平整好的几百亩土地浪费了,更让人心疼。被拆迁的老百姓会骂我狗血淋头的。”江林看着她说。
“那该如何是好哩?”高秀梅急得直搓手。
“能怪谁呢?我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江林自言自语地道。
“林儿哥,你对工作太上心了。这段时间,你每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家我都不知道。真是做好没落得好。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暂时把心放宽一些。今天晚上我炒几个拿手的好菜,陪你好好喝几杯,消消气儿。”高秀梅又连忙安慰道。
江林看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事儿现在急也没用,得好好再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解决了。
晚上,当高秀梅在客房里把思园哄睡着后,居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江林的主卧,钻进了他的被窝。
“梅子,你在电视上看到有租房子的客人擅自跑到房东的床上睡觉吗?”江林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了,便与她开起了玩笑。
“林儿哥,你睡觉不闩门,分明是有意放我进来的。”高秀梅答非所问,“你今天的心情不好,我怕你睡不着,就想过来开导开导你。”
江林丢下了手中的书,伸手揽住了她的身子,并在她的脸蛋上深深地亲吻了一下,说:“梅子,我现在真的为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担忧。”
“林儿哥,你别泄气。我相信你没事儿的。”高秀梅靠在他的怀中安慰道。
“梅子,如果我将来无能力照顾思园,你一定要替我把他好好抚养成人。”江林补充道。
“林儿哥,你别这么说。思园是我俩的亲骨肉,无论你身处何地,我都要好好培养他,我有这个能力和实力。”高秀梅不停地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宠。
“睡觉吧!”江林点了点头,然后一下子溜进了被窝里。
“林儿哥,一个月已经满了,你打算哪天回去接兰兰?”高秀梅躺在被窝里轻轻地说。
“你看我现在哪有心情回去接她啊!我明天跟她打电话,跟她解释一下,再推迟一两个星期吧!相信她没意见的。”江林说。
“要是兰兰一直在你身边,你恐怕也不会这么拼命搞工作。”高秀梅若有所思地说。
“梅子,我工作上的失误与兰兰和你都没关系,是我自己立功心切、想搞政绩、一时糊涂造成的。”江林实话实说。
“你明天上班后,还是主动去找一下程市长,让他帮你再想想办法吧!别自个儿把心操碎了。”高秀梅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了他的下身,“你看你,心不在焉,一点动静也没有。”
“别动了,快睡吧!”江林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身子,然后关掉了台灯。
……
次日上班后,江林独自一人悻悻地走进了程市长的办公室。程市长越是客气,他的心里越是不安。
“江局长呀!你现在必须采取措施补救,不然的话,我也不好在市委书记面前交待。只要你尽快引进一家类似的企业,我会暂时从市财政安排的大农口资金中调剂两百万元给你,用于弥补你单位原来垫付的经费。另外,还要按原政策奖励你这个招商引资有功之臣。”程市长说。
“程市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听了程市长的话,江林异常兴奋,赶紧表态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市政府弥补单位垫付的那两百万元经费,这可是全局干部职工的血汗钱啊!至于他个人,要不要奖励那倒无所谓。当年在县农业局当局长时,他就把县里给你奖励全部发给了干部职工,自己没有多拿一分钱。
江林又开始着手寻找新的目标了。
……
远在深圳的刘燕,得知自己的电话打迟了后,内心一直焦虑不安。她知道,江林现在比她更着急,如果不能及时挽回单位的损失,一旦局机关干部职工上访,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他有可能引咎辞职。
刘善财见女儿突然一连几天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便知道她又在想那个远在江北的江林了。
“燕子,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他早已成家了,你该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刘善财耐心地劝慰道。
“爸,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刘燕怔怔地看着爸爸。
“燕子,你现在是公司的一把手,只要是涉及到研究所和食品厂等生意上的事,都由你说了算,我不插手。不过,你个人的终身大事,还得听听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