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林把高秀梅带回了江北县城,反复嘱咐她要好好做生意,带好思园,莫让家人操心。高秀梅说:“林儿哥,我想这个星期六陪你一起回家接思园。”
“那行吧!你跟大哥先打个电话,让他带车。”江林不想麻烦局机关的司机小王。
按照霍处长的指教,江林回局机关后,又召开了一次局长办公会,对局领导班子重新进行了一次明确的分工;同时,完善了各项管理制度,并编印成册,人手一本,得到了全体干部职工的一致好评。
星期六的一大早,高续开车带着高秀梅来接江林回家。江林下楼后,与门卫老田打了个招呼,然后伸手就拉开了副驾驶室。高续向他使了个眼色,说:“林儿,你还是到后面去坐吧!我开车比较狂哩!”
江林只好到后面与高秀梅坐在了一起。
“林儿哥,你还是把兰兰早点接进城吧!像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个办法。”高秀梅说。
“等开年再说吧!眼下农业局还没有多余的宿舍。”江林说。
“林儿,我在桃园小区买了一套二手房,目前还没打算搬过去,我可以暂时让你住一段时间。”高续启动了小车。
“真有这好的事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我就跟你去看看房子。”江林乐了。
小车出城后,高速行驶在通往华山镇宽阔的三一八国道上。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仅仅花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江林的家门口。
谁知,三人刚下车,胡杏珍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焦急地说:“你们回来得正好,老头子和兰兰刚送思园到医院去了。”
三人一听傻了眼,异口同声地道,么回事呀?
胡杏珍连忙将思园的病情说了一遍。原来,思园从早上五更天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放鼻血,原以为是天气炎热孩子上了火,可是想了很多窍门也没有止住血,一大早就送往医院去了。
高续二话没说,掉头又钻进了驾驶室启动了小车。
“妈,你莫急,我们三个人这就赶到医院去看看,你就留在家里。”江林手一挥,立马与高秀梅上了车。
当三人赶到镇卫生院看到思园时,他因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晕迷状态。主治医生老于说:“思园并非是天气炎热上了火,而是鼻子里面的毛细血管破裂了,虽然现在止住了血,但他身上的血放得差不多了,必须马上给他输血,可是镇医院并没有现成的血浆……”
“那还等什么?快送到县医院!”高续急了,转身就要去开车。
“大哥,你别急。”高秀梅将目光转向了江林。
“于医生,救人要紧。”江林立马挽起了袖子,“赶快抽我的血吧!我是AB型血。”这会儿,他感到尤为庆幸,因为高秀梅已在他面前提到过思园的血型。
“那太好了!这种血型县医院也不一定有库存的。”老于当即喊来护士替他抽血。
当时,由于救人心切,江永安和江兰根本没有去想江林怎么会与思园是同一种血型这件事儿。唯有高续和高秀梅兄妹俩心中清楚。
当江林鲜红的血液输进了思园的身体后,思园的脸色才慢慢地变红润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缓缓地睁开了。在场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儿。
“林儿哥,你今天回来得太及时了。真是急死我了。”江兰高兴得手足无措,“思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姨妈就闯大祸了。”
“兰兰,别大声喊叫的,林儿刚抽了血,让他静一会儿。”江永安连忙道。
江兰抿着嘴笑了。高秀梅轻声地对高续说:“大哥,林儿哥刚才抽了那么多血,你到街上去买点桂园、红枣和排骨,给姨伯带回去炖点汤给林儿哥喝吧!”
高续点了点头,转身就到街上去了。
晚上,江兰躺在床上看着江林不眨眼,她这会儿才想到上午输血的事儿。
“林儿哥,思园怎么会与你的血型一样呀?”江兰不解地道。
“这有什么稀奇嘛!人的血型就只有那么几种。”江林一本正经地说。
“啊——”江兰不再纠缠此事了,“林儿哥,我真不想让梅子姐带走思园。他跟我太有感情了。”
“还是让梅子带进城吧!思园秋季就要上幼儿园,城里幼儿园的条件好。”江林连忙解释道。
“那我晚上要是寂寞了么办呀?”江兰还是有点不甘心。
“兰兰,你还是跟我一道进城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与你商量这件事儿。”江林把她搂在了怀里。
“那得把爸妈一起带进城。不然的话,我不放心。”江兰抬头看着他。
“回头我再征求一下两个大人的意见。如果他俩确实不愿意进城,那又得麻烦烟儿了。我原来外出寻找你时,就是委托烟儿照顾爸妈的。他很关心和体贴我的亲爸亲妈。”江林说。
“你是对我不放心吧?”江兰突然用手在他光秃秃的膀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说哪里话啊!我是对自己不放心。”江林笑了。
“你们单位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