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连续几次拨通了江林的手机,可就是无人接听。她知道,江林喜欢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即使他身处闹市也知道是否有人打电话,从来没误过事。难道人机分离?看来,只有晚饭后再联系了。
江兰见肖燕没有联系上江林,顿时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要是江林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今生就没脸再回到父母的身边了。想到此,她连吃晚饭的心情也没有,当即道:“肖姐,我现在就打的回家。”
“那不行!等你赶回家就到了深夜,我们都不放心。你晚上就留在我这里,如果晚饭后还是联系不上,我明天就陪你一起回去看看。”肖燕连忙道。
江兰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这当儿,天夜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江林正在往北部山区的“三真观”赶路。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由于山高路陡,装在裤袋里的手机早已滑掉了,他全然不知。见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亮起了电灯,于是他打算前去借宿一晚。
江林敲了几下大门后,一个老大娘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不像坏人,这才让他进门了,并反手闩上了大门。
“老人家,我想晚上在您家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江林说。
“我当家的身体有病,总是在不停地叫喊,就怕晚上吵着你睡不好觉。”老大娘说。
“什么病?能不能让我看看?”江林急忙道。
老大娘用满是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江林一番,然后才将他带进了后面的一间卧室。
江林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大爷躺在床上正痛苦地呻吟着。
“老人家,您怎么不去看医生呀?”看到老大爷如此难受的样子,江林急忙走到床边关切地道。
“小伙子,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得了床走得了路啊!现在是全身没有好受的地方,不动弹全身就疼得难忍,一动弹又更是疼得不得了。特别是腰部的外伤,就连一点点的活动都不行。”老大爷喘着气道。
“他除了有腰外伤,脊柱也有问题,还有心脏病。现在怕有个把星期没下床。”老大娘在一旁补充道。
“请老人家不要着急,我来帮助按摩试试,兴许可以缓解一些痛苦。”江林若有所思地说。他知道,在这深山老林住着的男人,一般常年在外打猎,加之气候反常,身体肯定容易受到伤害,但这并不足以致人性命。
江林精心练过气功,但一直没有施展过手法,这会儿他想试一试。
早期的按摩疗法仅用于少数疾病的治疗,手法种类较少,常用的是按和摩两种手法。以后随着治疗范围的扩大,手法也相应有了发展,于是按摩这一名称逐渐被推拿这个更明确的概念所取代,并逐渐形成了推拿治疗体系。主要运用体内之气,通过手指或手掌等部位发功,作用于患者经络、穴位或病变部位而治疗疾病。
江林先前得到了养父和生父的真传,已经将运气按摩这种气功功法融会贯通。此时,他抛开一切思心杂念,专心为老大爷疗伤。通过大脑意念力的导引把能量渗透到病灶区,打通老大爷的中脉和深脉,使气机流畅,逐渐消除了老大爷的痛楚。
大约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治疗,江林才收手了。他轻轻地问道:“老大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伙子,你真是神人呀!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就像一个好人一样。”老大爷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罢,他居然翻身下床慢悠悠地走出了卧室。
“哎呀!我们两个老的今天算是碰到神人了。幸好没急着打电话给儿子,不然让他工作不安心了。”老大娘也乐开了。
“老人家,您们为何不跟儿子去享福,要守在这深山呢?”江林一听,便不解地道。
“我们两个老的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到哪儿都不习惯啊!”老大爷抢着答话了。
江林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很理解老一辈的心情。
“小伙子,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老大娘说。
“小伙子肯定还没吃晚饭,你赶快煮碗面条吧!多切点腊肉。我来倒水。”老大爷边说边伸手提起开水瓶倒了一杯水给江林。
老大娘冲着江林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厨房煮面条去了。老大爷陪江林坐了下来,并主动拉起了家常。
原来,老大爷姓霍,祖祖辈辈住在这深山里。可是到了他的下一代就耐不住这里的寂寞了,他的独生子霍刚林一气之下跑出去考上了兵,还参加了对越自卫还击战,立了战功,后来上了军校提了干,如今转业在武汉工作,听说已经混到了厅级。
霍大爷说到儿子,表情时好时坏,真可谓爱恨交加。他不解地问:“小伙子,我看你一表人才,又有一身好功夫,来我们这深山野林是有啥事儿吧?”
江林略一思忖,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霍大爷。
霍大爷听后,先是一惊,继而宽慰道:“小江,你莫急,今天晚上就在我家里好好休息。要是明天到山上去还没打听到你妹妹的消息,你就到山那边十里外的桃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