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开始预谋杀郑嘉美！只要是杀周志文的人，你都要杀了他们。”林风听完了吴慧璐作案的整个过程，一沉寒气席卷了他的内心。
“对！你说的很对！我当初以为我已经杀死了周志军，谁知道后来郑嘉美也去了。所以，我也不能让她逃脱！”
“你这么做，不后悔吗？值得吗？”
“不！很值得！我一点也不后悔。相反，我觉得我很幸福。因为我找到了真爱！”
“真爱？真爱难道就必须要用鲜血来换取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
“要想得到真爱，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这个是必要的！”
林风感到无比的心痛。一个女儿为了得到真爱，居然变成了杀人狂。到底是爱情毁了人，还是人玷污了爱情的高尚纯洁？到底是孰先孰后呢？
他不知道。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现在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女儿的下落？”林风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里：他既想从她那里得到自己女儿的消息，又希望她说不知道。因为他怕得到女儿的坏消息，同时又怕得不到自己女儿的任何消息。
“你让我说实话吗？”
“这里是警局！”
“好。那我就说实话吧。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女儿的下落。真的，我不知道！”她瞄了林风一眼，“不过，如果你的诚心够大的话，我想你也许会很快得到你女儿的消息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让我见一面陈晓峰？我想我会告诉你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吴慧璐，我想你明白现在是在哪里！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林风声音高昂，脖子上的青筋突出，如同一条条绿色的小蛇盘踞着。
“请你不要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如果你不让我见他，就算了。就算死，我都不会告诉你女儿的下落。你看我敢不敢？”
林风瞪着她，如果眼睛可以吃人，那么他的眼睛早就把她吃了。他很清楚，吴慧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如果不满足她的这个需求，那他肯定不会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你的要求我会让上级申请。”林风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要休息了！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快累垮了！”她伸了个懒腰。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死者周志军死时的表情是幸福的。你怎么解释？”
“幸福？死了还觉得幸福？这真是太滑稽了！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死者，而不是要问我！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周志军的案子和朱乃文的案子破了，但是林风的女儿到底在哪里？是死了，还是活着？还有死者周志军为什么会表露出幸福的表情呢？周志军没有嗑药，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感到高兴呢？难道被杀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就像吸毒一样让人飘飘然，忘却所有的痛楚？
*
“上级已经答应你见吴慧璐，但是你们只有10分钟时间。”林风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你要小心一点，吴慧璐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还有一点，就是你……你……要尽量多问问她我女儿的下落。”
陈晓峰没有想到，一位见过无数个凶手的警察在谈及自己女儿的时候，竟然是那么和蔼可亲。“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女儿！”
“小李，你带晓峰过去吧。要是再见到吴慧璐，我真是无法控制住我的情绪。”
小李把陈晓峰带到一间审讯室。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审讯室被审讯。他现在又来到的这里，但是这次不是他被审讯，而是要见一位为了自己杀人的杀人犯。这岂不是老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见到她时该说什么呢？她又会说什么？她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她最近还好吗？她会不会恨我？她会不会也把我杀了，就在这间审讯室？
就在晓峰胡思乱想的时候，吴慧璐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挂着沉重的铁链，走起路上伴随着脚链的摩擦声。
“警官，可不可以把我的手铐打开？求求你？我不想在我爱的人面前戴着手铐。求求你？”吴慧璐哀求着。
这个年轻的警察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陈晓峰，想看看他的意思。
晓峰点点头。
“好吧，如果你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会立马带你走的！”警察打开了手铐，站在了门外。他没有关门。
“你在想什么呢？”吴慧璐语言轻快，就像他们在咖啡厅邂逅，聊家常一样。
“我？我没想什么。”
“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怪我……我自己！”被吴慧璐这么一问，陈晓峰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怪你！都是我做的！这件事没你什么事！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要是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吴慧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