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中并没有鲜血乱喷、血肉横飞、断肢断臂到处都是的景象,一点儿血都没溅出来。
没一会儿,光束中众人的惨叫就消失了。
方垣一群人面面相觑,这就结束了?
血都没看到就结束了?
这是直接同化成光束了么……
不过……
这光束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没完没了了这是。
方垣想着,看了一眼光束,眼睛瞪得大大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眼睛没花,依旧5。0的视力。
可是……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光束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之前也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现了,现在突然一下消失了又没啥的。
消失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方垣心中刚刚想到光束什么时候消失,下一刻光束就消失了。这才是他不敢相信,感到奇怪的。这光束有这么听话?
出来!
方垣心中大喊着!
……
没有任何动静,光束并没有出现。
好吧!
方垣承认自己自作多情了。
“光束消失了,师傅。”洪岭金看着光束消失之后留下的一个大洞,深不见底的大洞,黑漆漆的,看着就让人慎得慌。
大洞很大,而且很深,往下看什么都看不见。
“我看见了。”方垣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明显谁看不到啊,我又不是瞎子。
“又来了。”刚往前走了一步,方垣就又退了回来,苦笑着说道。
“什么?”洪岭金一惊,刚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刚才可是想要仔细看看大洞到底有多深,被方垣这么一说,也不敢再看了,紧紧靠着墙壁,生怕自己会沾到刚才的光束,被生生撑爆。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活生生被撑爆而死,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有损名声。
虽然可能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宣传出去……说不上有损名声……
但是活生生被撑爆而死不仅仅有损名声,更重要的是——这种死法太憋屈了!无法想象自己是这样死去的,没法忍受。
洪岭金不怕死,战死沙场什么的他完全不怕,从当兵起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毕竟谁能保证自己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呢?自打走上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去死的准备,时刻准备着。
死并不可怕。
至少对于洪岭金来说并不可怕。
要是怕死,他之前在得到《自杀真经》的时候也不会痛快地一刀捅死自己了!
要是怕死,他也不会当兵了。
要是怕死,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要是怕死,他也不会当上将军,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不怕死。
但他却不想死的这么憋屈。
见到众人对之前的光束心有余悸,唯恐避之不及,方垣也是醉了。
妈蛋,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你们就害怕成这样,一个个贴墙靠着,站在外面一些的,紧紧抱着别人,以防自己太靠前了,还有没有一点节操了。你们的节操被刚刚的光束吞了吗?难道你们以前也是经常抱在一起?嗯……还做些别的事?
“我没说光束又来了啊!你们躲得远远的是几个意思?有这么怕吗?”
闻言,众人眼睛一瞪,一阵惊讶,随后尽皆松了一口气:不是光束?吓死我了,差点尿了……
洪岭金从别人肩膀上跳下来,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众人,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捂着胸口说到:“我对你们失望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不就是一道光束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的勇气呢?你们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气势呢?出去以后别说我是你们的头,别说我认识你们!丢脸!丢大家的脸!丢大楚国的脸!”
闻言,众人一脸羞愧,头,我们给你丢脸了,我们给大家丢脸了,我们给大楚国丢脸了……
唯有之前被洪岭金踩着肩膀站在他身上的那个大头兵没有羞愧,而是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神来,头,有必要这么不要脸吗?有必要这么数落我们吗?你刚刚是怎么回事?都站我肩膀上靠着墙以躲避光束了!是什么让你能够如此大义凛然的数落我们?你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想着,大头兵正义地盯着洪岭金,眼睛眨也不眨,直把后者盯得不好意思才罢休,同时两人也通过眼神进行了深刻交流。
‘头,我把事实说出去了……’
‘你敢。’
‘这不没说嘛!’
‘说吧,什么要求。’
‘一瓶你的宝贝美酒。’
‘趁火打劫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