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咱们这十个八个的人到县政府门前一站,身上没有一个标记,咱们说什么有人相信吗?”
“咱们这些长辈的,腰上系上白布带,晚辈的戴上孝帽穿上孝服,过往的人一看咱们这个打扮就知道有冤情,再加上咱们哭喊着说出荣丽死的冤枉,我想同情我们的人肯定越来越多,这样对张士礼影响就越来越大,恐怕他头上的乌纱帽就不会戴多长时间就让人给撸掉了。”高发有说。
高发财说:“这样做效果不一定好,咱们就弄一块白布当横幅,在上边写上标语,在马路上过往的人一看,就会同情咱们,就会走过来支持咱们的行动,这样的效果会更好,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汪文斗说:“这么弄效果肯定好,不过咱都不会写字,弄来横幅谁往上写字呀,这事你去求人,凡是有脑子的人是不会给咱们写那个字的,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你不会写字不还有人会写字吗?”高荣华看一眼高连锁,说:“大侄子,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我听大姑的,大姑让我写我就写。”高连锁接到这个任务之后,心想,在这个横幅上写什么字呢,于是说:“大姑,你们让我在横幅上写什么呢,这事我真没想好,请大家动动脑子帮我琢磨琢磨……”
经过大家一番推敲之后,横幅上要写的文字是:“糟糠不育会情人,家庭暴力逼人死。”
高发到看着这十四个字说:“这么写行吗,这不是在往小姐夫身上泼脏水吗?”
“泼什么脏水,就这么写,出了事我兜着。”高荣华听到五弟的话不高兴地说。“人都没了,还管那些呢。”
汪文芳在旁边插话道:“我是外姓人,按道理我不应该说话,不过,我是这么想的,要干就干出个名堂来。你不就是想把声势弄大吗,最后的目的是想把张士礼的乌纱帽弄掉,以我看现在的力度还不够。”
“老四,那你说究竟怎么做力度大呢?”高荣华不明白地问道。
“我说的招可能损点,你们听了不一定同意。”汪文芳说。
“你就别在我们面前卖关子了,快说。”高荣华急不可待地说。
“把高荣丽的尸体弄到县政府大门前,这事就很快轰动全县了,我想,张士礼的乌纱帽就是不被撸掉的话,也没法在咱们县干下去了,这不就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吗?”汪文芳出的这个主意确实太损了。
高家哥四个不同意这个做法,觉得人已经走了,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别去折腾一个去世的人了,这样对逝去的人也是种安慰呀。
高荣丽一锤定音地说:“这事听我的,就按老四说的办法去做,我非让张士礼这小子栽跟头不可,替我老妹妹报仇伸冤。”
高发到说:“大姐,以我看这样做不妥,一是不道德,二是违法。你不要忘了,金荣是公安局局长,跟他们张家有特殊关系,弄不好的话不给咱们抓起来那才怪了呢!”
“现在火烧眉目顾眼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高荣华说。
此时此刻,金荣坐在家里对丁小峰说:“你说你今儿个吃个哑巴亏,让人家给消两拳,要是平常日子,我非把高连锁那个小子拘留不可,可是看在死去高荣丽的面子没这么做。”
“金荣,今儿个的事你这么做就对了。”丁小峰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三家子村的人。这事你没看出来吗,都是高荣华在里头起的馊主意,她那个人大家都知道,上来那个不讲理的泼妇劲儿,连高大爷拿她都没办法,你说谁说话她能听进去呢。”
“咱们要是这样容忍她,那她不就得寸进尺吗?”金荣不服气地说。
“我想,她这样闹几天没人搭理她也就自消自灭了。”丁小峰没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
“我看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不信你就等着瞧吧。”金荣揣测道。